第240节(2 / 2)

“你又没吃早饭啊?”她问,话语带着些许小小的苛责。

只听某人淡淡道了句;“嗯。”

是的,就如此,她未在言语什么。

妥妥的敷衍。

十点四十五分,车流向着目的地缓缓移动,而此时,沈清放在后座包里的手机突兀响起。

主人并未想着接通这通电话,而旁人却频频将眸光路在她身上,问道;“怎么不接电话?”

“骚扰电话,”她话语淡淡,章宜闻言箴了言,知晓某人现在并不想接这个电话,于是乎,便仍由她去。

十一点半,二人登上飞机,沈清将手机关机,七个小时的飞行全在路途中过去,再拿起手机已是夜晚时分。

数十通未接电话均出自首都,沈清看了数秒,心里思绪万千,而后拿起手机拨通了那方电话,

陆槿言的嗓音快速流淌出来,带着些许急切,询问道;“清清几点的飞机?我让人过来接你?”

原以为说好的事情不会发生变卦,可是、想多了,凌晨时分的那声应允不过是敷衍她而已,会去看陆景行啊?

素来,她言必行。

“我在新加坡,”她话语清清,可就是这简短的五个字在陆槿言耳里听来有种怪异的感觉,为何?只因这个女孩子数小时之间还答应了她什么。

可此时,却变卦说她在新加坡,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你昨晚、、、、、、、。”

“昨晚尚且未睡醒,”陆槿言话语尚且还未说完,沈清便毫无礼貌将话语抢过来,阻了她的言语。

一时间,陆槿言静默了。

此时,她正在公司召开管理层会议,一下午的时间打沈清电话打了不数十通,此时电话过来,她也不顾是否正在开会还是如何,直接接通电话。

而后,沈清简短的五个字,让这个叱咤商场的女强人瞬间变了脸色,会议室里众人不明所以,面面相窥干望着对方,许久之后只见陆槿言秘书在旁挥了挥手,示意会议先到此为止。

一行人离去之后,陆槿言才找回思绪,问及沈清道;“清清,景行待你不差吧?”

是的,这话,是反问。

“是不差,但你们官家的阴谋,我没想身处其中,”她一语道破。

不留任何情面,她怎会不知晓此次又是他们天家的阴谋,她的婚姻,到处处在阴谋诡计,处心积虑的算计当中,如此婚姻,即便是陆景行待她不差又如何?

有时候,人与人的交谈需要一些水平,何为水平?

说话让对方舒服便是水平,那今日沈清的话语有水平吗?没有。

她这句话,险些将陆槿言这个掌领全国经济命脉的女人给气死。

让那人久久不能言语。

“告诉陆景行,首都变幻莫测的风云我未想卷入其中,身为妻子倘若没本领陪着自家丈夫玩弄权术,便在家等他回来。”

她不去首都,但陆景行若是回来,她鼓掌欢迎。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段位与责任,权术,她玩不起来。

便不去沾染。

这夜,新加坡某酒店总统套房,有一女人站在窗边许久、许久都未转身,直至后半夜身体不适,才转身和衣躺在了大床上。

而这边,首都军区医院。

男人躺在病床上,身穿病服,门外站着保镖。

此时、十一点一刻,一个身穿职业装的女性从外而来,婀娜的身子,纤细的小腿,一身灰色呢子大衣披在外面,手提红色当红款限量版包包朝病房而来。

推门而入,只见病房坐了几个男人。

她识相,退出晚间,给自己倒了杯水,靠在桌边缓缓往嘴里送着。客人走后,她才迈步进去。

男人半靠在床上,见她来了,眼神不自觉往她身后瞟了瞟,只听某人道;“不用看了,没来。”

这话、万分没好气。

男人闻言,俊逸的面庞阴沉了几分,带着些许失落,伸手,抬上眼帘,不知是灯光晃眼还是不想在多说什么。

“既然自己做出了选择就该承担这个后果,这会儿一脸不爽给谁看?”陆槿言说着伸手拉开病床旁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去,双腿交叠,看着陆景行的眸子带着万分不悦。

首都的狂风暴雨刮的愈来愈猛,如破竹之势势不可挡,一切都在当权者的掌控之中,一切都在随着计划进行,因身份特殊,倘若不是深夜,她尚且还不敢来探望这个“受重伤”的弟弟。如同沈清所说,这一切都是官家的阴谋,都是当权者在谋划。

陆景行身后,有个掌控国运的爹,还有城府深沉,翻身微云覆手为雨的背景所在,如此人生,也难怪沈清说她玩不了权术。

权利之巅,有几人是能撼得动的?沈清也算是个不多得的清明人了。

从一开始陆景行与沈清结婚开始,身为旁观者的陆槿言便知晓,他们这场婚姻一定会走的异常艰难,路上艰难险阻就罢,不定还有些妖魔鬼怪时时刻刻在路上等着你,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倘若想要权利平稳交接,陆景行必然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精力与时间,甚至是要拿某些重要的东西去换取。

一个男人,有了家庭,有了感情,还要事业,总归要有受委屈的一方。

成家立业?那只是对普通人的说辞。

身处他这样的段位,天子骄子,倘若想先成家再立业,那么他身后的那个女人得忍多少常人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