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陆槿言稍稍有些饮酒过量,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厉害,虽说有保镖与司机,但无奈都是男士,此时严安之送她回去,在好不过。
首都的四月,已有不少人穿着春装行走在街头巷尾之间,霓虹灯闪烁照亮着这个城市的归家之人,陆槿言斜靠在座椅上,一手搭着额头,显得颇为头疼的模样、严安之见此,侧首看了其一眼,而后道;“槿言姐还好吗?”
“还好,”后者嗓音恹恹。
“大家许久没聚、稍稍有些贪杯,”严安之浅声道。
“以后得多聚聚,”陆槿言半笑言语着。
二人坐在车里闲聊着,不一会儿,车子驶到了总统府院子内,陆槿言伸手拉开车门,严安之紧随其后,二人脚步尚未抬起,只听一道清冷嗓音在身后响起;“怎么回事?”
回头,只见一身姿挺拔的男子迎着路灯站在不远处,相隔甚远都能见其眉目紧蹙的模样。
“槿言姐有些喝多了,送她回来,”严安之开口解释。
秋水般的眸子落在男人身上尚未移动半分,男人闻言,质疑的眸子看了眼陆槿言,在扫了眼严安之,伸出手擒住陆槿言臂弯,礼貌客气道;“劳烦了。”“应该的,”后者低眉浅笑之间无一步彰显豪门贵女之间的气质。
陆景行礼貌点头,欲要引着陆槿言进屋,只听自家姐姐道;“劳烦安之了。”
“不劳烦,”后者浅应。
“等过几日我闲下来,邀请你上总统府用餐,届时,可要赏脸,”陆槿言笑道。
“一定,”严安之答。
自古皇亲国戚,朝野权贵,哪个不希望能与天子过多结交?从古自今,上千年来,如此风气成了一种大家明知的规律。
陆景行撑着陆槿言进屋子,才跨过门槛,男人松开自家姐姐的手,面色沉沉朝厨房而去,陆槿言见此,紧随其后,伸手会散了一众佣人。
“都处理好了?”陆槿言问。
“差不多,”陆景行答,伸手倒了两杯水,自己端起一杯大口喝着,另一杯放在桌面上,不用说,陆槿言也知晓是何意思。
伸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眸光瞥了眼自家弟弟,抿了抿唇,欲要言语,却终究是一切止在了唇齿之间。
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半分醉态?
2011年4月3日,陆槿言下午时分推掉所有公事,回了总统府,路上,一通电话邀请严家之女严安之来总统府用餐,以示感谢,后者听闻消息,久久不能回神,而后与严家主母严夫人绘声绘色描绘一番,只听闻自家母亲道;“去了总统府,要善于察言观色,不可有何有失身份之举,你与槿言关系虽好,但在总统府,规矩要有。”
“明白,”后者点头浅应,嘴角掩不住的笑意缓缓盛开。
“去换身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好、”女子眉飞色舞转身离开,就好似一直落在花丛中的蝴蝶,整个人飘飘然的很。
首都上层圈子众人都知晓,严家之女严安之自幼爱慕一国太子爷陆景行。
如今、正好得此机会。
怎能不打死宣扬。
见自家女儿如只花蝴蝶似的飘上楼,严家主母唤来佣人耳语了几声,只听佣人问道;“如此、好吗?不怕失了小姐名声?”
“傻、名声跟一国总统夫人的高位比起来,孰轻孰重?”女人轻嗔了管家一眼,眉目间带着责怪。
后者闻言,一身冷汗,点了点头,转身出去。
2011年4月5日,首都上层圈子人人知晓,严司令之女严安之被单独邀请至总统府,其义为何,众说纷纭。
有人说;只因陆严两家好事将近,毕竟严司令之女爱慕陆景行实乃整个首都公开的秘密。
有人说;严安之无非就是想飞上枝头做凤凰,明知陆少有妻子还上去倒贴。
有人说;男才女貌,司令之女配一国太子爷才算是绝配,江城那位,算何?
亦有人说;严安之能进总统府用晚餐,不过是陆公主为道谢而相邀,并无他义。
上层圈子自古以来便是个很奇怪的圈子,她们有钱有闲,除了平日里提升自己,闲暇时余在任何一个场所都能将话题聊到一起去,论八卦功夫,豪门女子排第一,谁敢第二?
人数上百,形形色色。
千人千面,万人万口。
众说纷纭,言人人殊。
这些消息传到俞思齐耳里时,已是第三日之后的事情,彼时、俞思齐正站在首都基地大幅地图前查看整个首都地势。
只听耳边咋咋呼呼声响起,老三横冲直撞冲进来趴在他跟前问道;“老陆跟严安之好了?”
男人抬眸撇了其一眼,没好气道;“瞎说什么。”
“外面都在传,”老三说着,还不忘指了指身后,而后接着道;“明澜再家都哭了好几轮了,整个首都的上层圈子都在对这件事情议论纷纷。”
闻言,男人低头看着地图的眸子抬起来,落在其面颊上,嗓音沉沉道;“当真?”
“我还骗你?”老三一脸嫌弃道。
俞思齐疑惑的眸子落在老三身上,思忖了番开口言语道;“唯有那些豪门女子们最为闲不过,理他们做什么?”
“外头风雨飘摇,可真了,”明方杰依旧不死心,势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哪天没飘摇过?”男人没好气瞅了其一眼,而后接着道;“带你的兵去,别有事儿没事儿就往女人堆里扎。”
老三闻言,焉儿了,撇了撇嘴离开了俞思齐跟前。
后者王者整个地图形势失神久久,而后拿出手机,拨了通陆景行电话,那侧手机响了许久尚未有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