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晓其手上必然是握了些什么,才敢有这个架势去动弹就跳。
“人生在世,谁身上没有一点灰色地带,商场也好政场也罢,谁爬上去不是踩在别人的尸体上去的,谁的肩膀上没有背负着几条人命,林更,你这样做无疑是在自掘坟墓,自找死路。”
沈清一字一句将这句话咬得格外清晰。
原本清明的眸子落在林更身上,带着一些狠厉与杀伐之气,此时的他,若是一匹野狼,
定然会生出最尖利的爪子,将眼前的人抓得面目全非,亦或者是直接送他上西天进地狱。
“站得越高,摔得越疼,那就看看你我之间到底谁摔得更惨,”林更俯身将双手撑在桌面上,望着沈清满目狰狞,眼里泛着的是凶狠之气。
沈清见此施施然靠在椅背上动作随意而慵懒,而后笑意沛然道,“自我19岁开始,但凡是与我为敌的人,不是进了监狱,就是见了阎王爷,无一例外。”
多年前,高亦安曾经说过,在盛世集团,但凡是招惹沈清的悉数被她赶尽杀绝斩草除根,而多年后,沈清回归沈氏集团,掌控沈氏集团之余,也同样信奉这个理念。
招惹她之人,必除之。
“那就看看这诺大的伤害,到底谁主沉浮,”林更有足够的底气将沈风临踩下去,皇亲国戚又如何?自古天家人最怕的就是绯闻缠身与麻烦,倘若此时沈风临闹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想必陆家也会袖手旁观,抑或是直接将沈家踢出门外,如此想来,林更心里泛起一丝冷笑,他倒要看看没了陆家在背后撑腰,她沈清还有什么可得瑟可猖狂的。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此时,章宜正好端着一杯清茶上来,听见林更如此狂妄的话语,行走的步伐不由得一顿,而后站在门口望着沈清。
只听后者幽幽道:“进来,杵在门口干嘛?”
章宜近来将一杯清茶放在林更眼前,沈清笑道,“天干物燥,林董降降火。”
话语落地,哗啦一声,一杯起上好的菊花茶,直接贡献给了沈清后面的地板。
林更端起杯子欲要将水泼在沈清面上,却被她划着椅子躲过去,而后笑眯眯,“想必是这屋里暖气太足,林董手滑了。”
从章宜端着这杯菊花茶进来开始,沈清就在想,这个没品的男人定然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果不其然,茶杯刚刚落下,他顺手端起,欲要泼到自己脸面上来。
一时间沈清在心里浅笑,果真是没有看走眼。
林更闻言,哼了一声佛袖而去。
沈清倒也不急,笑眯眯的看着男人将近走到门口时,才轻声开口悠然道,“想不到林董儿子竟是我校友。”
这话看似漫不经心随意出口,实则却是最有力的杀伤武器。
一句话证明,沈清已将所有事情都摸的透彻,包括林董儿子在哪个国家留学在学什么课程今年多大,她都知晓的一清二楚。
“你想干什么?”
男人闻言述而转投眸,光中泛着凶狠,凶神恶煞看着沈清语气近乎咬牙切齿。
沈清淡笑不语。
她身材纤瘦,骨架子小,眉眼细长,淡眉温顺,薄唇轻浅,嫌少有在外人面前动怒的时候。
可即便是怒了,她那副万年不改的浅笑始终挂在脸面上,分不清左右。
“难得在江城的圈子里碰到一个我的学弟,想跟林董您聊聊,给您传授传授经验。”
“沈清,”男人爆喝一声,走到门口的男人顺势折了回来,跨大步而来,这架势似是要弄死沈清。
“您说,”她倒也不怕林更翻过来打她,笑眯眯的回应了一声。
“你别把我逼急了,”哐当一声,男人伸手拍在桌面上,沈清放在桌面上的签字笔随之跳动。
沈清笑,伸手将铅字笔捡起来,插进笔筒里。
“您是想告诉我兔子急了还咬人,狗急了也跳墙吗?”
“那如果是这样,您不用说,我懂。”
纵横捭阖,冷为心上。
与智者言依于博,与博者言依于辩,与辩者言依于事。
与贵者言依于事,与富者言依于豪,与贫者言依于利。
与战者言依于谦,与勇者言依于敢,与愚者言依于锐。
打交道这种事情和聪明人要运用知识,和懂得的人要运用口才,和口才好的人要用事实征服,和有身份的人用权力压,和有钱的人就用身份压,和没钱的人就用钱,和好斗的人用谦虚来牵制,和胆大的人运用果敢,和懦弱的人就得用点刺激的。
而此时林更在沈清的眼里,无异于是最后一者。
懦弱。
不给他来点刺激的,又怎能快速掀起江城的大风大浪,她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他干耗着。
林更闻言,气急败坏,伸手欲要招呼沈清,却被她含笑躲过。
若是个人都能招呼她还混什么混?
“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林董,您这似乎有点过分了。”
“沈清,你若敢动我家人,拼尽全力,我也要拉你下地狱。”
“拭目以待,”她狂言。
跟她斗?真是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