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是那样,不愿意将事情说与他听,从不愿意在商场上的事情,在工作上的事情对他有半分依赖。
做沈清的老公一定要有强大的心理素质,不然你得时时刻刻想着你的妻子不爱你,你的妻子不需要你,你在妻子面前一无是处,心爱的女人不需要自己,那种挫败感真的是无以言表。
沈清闻言,抿了抿唇。
“你要让我如何说,直接直白的告诉你,沈氏集团那些众多的妖魔鬼怪当中有那么些许人是你爷爷认识的吗?”沈清问。
不得陆景行回答接着言语道;“你肯定会回答,首都那些商贾权贵,达官显赫中有那么些许人也是你认识的。”
那些如狼似虎的人在首都不是商贾权贵就是达官显赫,而这些人有那么一大部分都是陆家所认识的人,她该如何说?
闻言,陆景行蹙眉了。
首都确实不必江城,你若想在这乱流之中生存下来必须摸清楚其中生存法则。
“今日的那番言语不过是说于老爷子听的,他明知道这些人对我沈氏集团如狼似虎的盯着,明知道这其中有他认识的人,不阻止,反倒是出言警告我,这些事情。对于你们陆家来说,不足挂齿。你们在这个城市当中生活多年,早已摸透了这里的生存法则,早已知晓要在这个城市站到顶尖的位置上,需要抱有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持有怎样的手段,而我不知,我初来乍到,我对这个城市一无所知,即便混迹商场多年,我又怎敢保证天子脚下没有那么些许的人是不要命的。”
沈清的话语说的很平淡,无半分情绪起伏,似是在与陆景行诉说一件平常的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倘若是以前,沈清必定能将这番话说的歇斯底里,但现如今自从怀孕之后,好像所有的事情都看淡了,不再那么记在心上。
陆景行深沉的眸子依旧落在她身上带着那么,眸间的情绪让沈清一时之间看不大清楚,直至良久之后,男人开口道;“公司的事情我来解决,妖魔鬼怪我来斩杀,阿幽,我现在,只期望你能安安静静养胎。”
“你确定陆家的每一个人都是这么想的?”沈清问,话语带着嘲讽。
“他人我不管,你是我老婆,我说了算,”男人话语坚定带着几分霸道,甚至是不可一世。强硬的话语让沈清一下子失了神,望着他有些缓不过神来。“谁敢动我老婆孩子,我必将其挫骨扬灰。”
陆景行爱沈清近乎入了骨髓,他比任何人都看重这场婚姻,上天给了他一次机会,他不可能再让这次机会流失于自己掌心之间,倘若没有这个孩子的到来,他与沈清之间现在还保不齐是什么样子呢?
也许是两地分居,也许是老死不相往来,也许二人半年都说不上一句话。
男人强势霸道的话语带着阴狠,沈清一时间望着其久久不能回神。
“倘若伤我之人是你家人呢?”她问,话语沉沉。
“我所知晓的陆家人,她们虽有自己的目的,但绝不会因一些目的而真正伤到自家人,阿幽,陆家百年组训,不会因为某一件事情而发生改变,并非我站在陆家,只因、这是事实。”
陆家百年祖训,绝不能自家人咬自家人。即便他们陆家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都有自己的想法与思想。但他们从未因为自己的目的,去真正的伤过陆家人。
这点,陆景行尤为自信。
沈清闻言,不屑轻笑,没伤害过?
在他们陆家眼里只怕是不弄死便不叫伤害。
对于沈清的不屑嗤笑,陆景行心头一颤,也知晓以前那些糟心的事儿。
男人缓缓迈步过来站在自家爱人跟前,伸手将人带进怀里,话语低着浓浓的恳求;“阿幽、你信我,往后所有一切只要你信我,我便都帮你解决了,你要做的便是安心养胎,我们输不起了,阿幽。”
这条路上的妖魔鬼怪太多,即便他们防得了一时,也防不了一世。
她们要做的,便是步伐一致。
婚姻也好,爱情也罢,本来就是在时间面前会变形变质的,任何情感,只要两个人步伐不一致,说再多都没有用,而一旦两人步伐一致了,其他外界任何因素也构不成威胁。
陆景行所言语的输不起,沈清自然知晓是何意思,他们这条路走来失去了太多,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孩子,谁也输不起,倘若肚子里的小家伙再出现任何意外,她也好,陆景行也罢,都会被这条婚姻给击溃。
男人伸手按住自家爱人脑袋往自己胸膛上而去,沈清静静的,听着男人心跳声,心头却被那股子不知名的温暖一点点包围。
“路途艰辛,我们一起走,只要我们步伐一致,其他外界因素构不成任何威胁,阿幽,我们是一体,要给宝宝树立好榜样。”
“我知道沈氏集团在首都不大好立足,因陆家的关系,但是阿幽,只要我在,只要能,其余的你都不用操心。”
男人说着,宽厚的大掌游离在其后背,带着宽慰与安抚。
沈清安安静静靠在他怀里,未曾言语,但思绪却在不断攀升。
这厢,二楼总统书房,陆琛前脚进去,苏幕后脚进去带上门,力度极大,似是以此来彰显心中怒气。
陆琛稍稍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晓自己到底是哪里招惹她了,近来苏幕总是莫名其妙的将一股子邪火发到他身上来,让这个坐在高位上的一国总统时常想着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平白无故被甩脸。
陆琛蹙眉凝望苏幕,一脸莫名其妙。
后者满面怒火瞪着他。
“陆琛、”苏幕开口,带着些许隐忍的怒火,继而开口道;“你一辈子为了权利利益拼搏奋斗,不惜葬送自己的婚姻,如今却还想着将儿女拉下台面,你到底居心何在。”
苏幕一开口,指责话语脱口而出,且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陆琛便是一顿数落与讽刺。
男人站在原地,越听面色是越阴寒。
就像什么,就像你走在大街上平白无故被人抽了一巴掌转身就走,而你站在原地一脸懵逼不知晓为何。
陆琛此时大抵是如此感觉,近段时间他自认为已经够小心翼翼的了,不去招惹苏幕,甚至在言谈话语之间都偏向她,好声好语言语着。
可苏幕,就像是一个埋在总统府的不定时炸弹,总能时时刻刻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甚至是一些他不知晓是何原由的事情同他冷嘲热讽,他何其无辜?
“你何时才能为这个家庭想想,你何时眼里不把你那些所谓的狗屁权利放在眼前……”
“你更年期啊?”
苏幕话语尚且还未说完,隐忍了许久的男人忍不住了。
被苏幕时不时冷嘲热讽的日子过了近乎三五个月,他白日里在总统府与人斗智斗勇,回到家里还得想着自家太太的情绪,处处小心翼翼,不敢招惹,今日好端端的一顿年饭,他说了几句话,说了什么,至今他数都数的出来,且自认为没有一句是得罪过她的。
可一转眼,苏幕上楼便是劈头盖脸一顿指责,说得他眼冒金星,分不清东南西北,饶是他在好的脾气也都被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