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杯水给我,”见沈清不说话,沈风临伸手敲了敲空空如也的杯子,后者望了他一眼,起身,端着杯子往厨房去。
在来,一杯温水搁在桌面上。“不是有陆槿言,”她答,佯装轻松。
“陆景行竟然把东西教到你手上了,即便此时陆槿言在跟前,他也不会让陆槿言在度接手,这关乎的是声誉和利益问题,”沈风临为她答疑解惑。“陆槿言难道在利益上不会向着他?”她明显不服。
“总归是要嫁人的,除非陆家人想一辈子把陆槿言锁在这个囚牢里不放她走,但我想,没有一个父母愿意这样做。”
道理很简单,陆槿言总归是要嫁人的,一旦嫁了人这中间的利益关系便不会那么纯粹了。
许多东西都要重新弄出一个界限来。确实、不说是陆家人,就单单是陆景行,他便不愿将陆槿言锁在总统府,他一心想给他自由,一心想让他展翅高飞。
如今,陆景行大权在握,他想放陆槿言自由,自然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利益这东西本就说不清道不明,何况还是夹杂着权利的利益。”作为旁观者,谁能说沈清接受陆氏,没有利益潜在呢?
沈清闻言,抬手抹了把脸,叹息了声,满是无奈。“所以呢?应该平常心?”她问。
沈风临点了点头。
平常心,所以、应该抱着旁观者的心态去看这件事情?
即便此事发生在她自己身上?
陆景行放了陆槿言自由,将自己推上高位,所以她应该平常心来看待这件事情?
是如此?
“权力的游戏尚且还未开始,等你触及到,尚且才会知道这中间行走之人的不易,人、难得糊涂。”沈风临话语结束,便不再言语,一心落在报表上,反反复复的看着这些东西,偶尔用签字笔圈出不妥之处。直至秦妈过来告知晚餐好了,他才停下手中工作,朝餐室而去。
沈清跟随。
餐桌上,父女二人静心吃晚餐,沈风临叮嘱沈清平日不忙多陪陪孩子,沈清知晓。他便不再说何。
一顿晚餐,二人吃的平淡。“我下周回去祭拜你母亲,你回不回?”他问。“回、”沈清点头。这夜、沈清回到总统府时,小家伙才洗完澡光溜溜的被阿姨从澡盆里抱出来,沈清合着浴巾将人抱起来放在床上。
“妈妈~,”软软糯糯声异常好听。
她伸手,用宽大的浴巾擦着小家伙,一边应允。
如同往常一般,只要沈清应允,他便跟复读机似的,一遍又一遍的喊着。
喊着一旁的阿姨笑的合不拢嘴。
“还是跟太太在一起的时候比较粘人,”她说。“平日里可没见这么积极的喊过谁。”沈清笑,伸手给小家伙穿衣服,白嫩嫩的臂弯里有几个红包,她伸手牵起小家伙的爪子看了看。
佣人说,蚊子咬的。
她知晓,便不再问。夜间,沈清哄小家伙睡觉,陆景行中间一个电话进来,直接被掐断,尚且还未反应过来,沈清一条短信过来了,无疑是儿子才睡,不好接电话。
陆景行临出行时,告知过苏幕,大意是别让沈清晚间带孩子睡觉,白日公司很累,晚上该好好休息,苏幕应允了的。
今日、陆景行知晓自家老婆带儿子睡觉后,一个电话到了自家母亲那里。
那方,苏幕温温淡淡的话语将他怼了回来。“真要心疼老婆自己回来心疼,跟我说什么劲儿?”
说完,挂了电话,徒留陆景行在那侧凌乱,离家久了的人,是要被嫌弃的,比如,陆先生。
沈清靠在床上,身旁是睡的憨甜的小家伙,膝盖上,放着的是陆氏集团当季报表。家庭在旁,事业在前,倘若是换成个男人必然会觉得人生已经美满。
可沈清,并没有半分幸福的感觉。
膝盖上的大摞报表跟千金锤似的压在心头。
次日清晨去公司,章宜正在秘书办同下属分配工作,沈清路过时撩了一眼,转身进去。
这日、天气阴沉,夏日的雨季总是让人格外烦闷,甚至是心情极度不佳。
阴沉就罢,或许会给你来几道闷雷,让你感受感受老天爷的不开心。
午餐时分,章宜跟沈清一起蹲在办公室茶几前用餐,二人一边聊着工作一边吃饭。
突然,沈清话锋一转险些让章宜一根鱼刺送进了嘴里。
“高亦安最近跟傅易寒有往来,注意下。”“高亦安跟傅易寒天南地北的两个人,他俩怎么会有利益往来?”章宜惊呼,显然是有些不信。
这二人所处的行业八竿子都打不着既然会有利益往来?
是在开玩笑?
“不太清楚,”沈清说。
“搞什么飞机?”章宜暗搓搓道了句,尤其不爽。
继而道;“总觉得最近商场怪平淡的,老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何止是章宜,沈清也感受都了。
陆氏集团易主,底下商会竟然如此平淡。
当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第四百四十七章 不争不吵
九月走过,迎来十月金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