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1 / 2)

怀里的孩子很乖,几乎都不哭,白白胖胖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喂完奶,闭着眼睛继续睡觉。

“言言,我也不隐瞒你,顾墨袭确实来到罗马,可这又能怎么样?就算他知道你的下落,想带你出去,也不可能,因为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反正这个消息她迟早也会知道,他就算告诉她也无所谓。他要让她知道,就算顾墨袭知道地址,也休想从他手中夺人:“这一次,顾墨袭来送死,那就不要怪我了。”

湛言心里一惊,脸上却没有表现丝毫,云淡风轻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丝毫情绪,沉默没有说话。

秦若凡看她沉默,抿唇笑道:“言言是在担心顾大少?”

湛言抬头,对上那双幽蓝色的眸子,坚定道:“他不需要我担心,既然你准备动手,别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秦若凡幽幽的眸光看不出丝毫表情:“言言,你是在想怎么混出这里么?”语气幽幽,薄唇勾起:“可我不会犯这么一个错。”眯起眼眸:“来人!”

“秦少。”秦行几人进去,等着他的吩咐。

湛言心里有些不安,察觉到秦若凡的目光落在孩子身上,脸色冷漠:“秦若凡,你想怎么样?”

“秦行,把孩子抱下去。”秦若凡一步步逼近:“言言,别让我有动手的机会,最后伤的还不是这个孩子。”

她承认秦若凡说的对,就算她再怎么争,他还是会把孩子抱离她的身边,他防着她偷偷离开,想要用孩子牵住她,秦若凡!她从未有过这么恨他,秦若凡,你看上我哪里,我改!

“夫人,这…”秦行上前想抱孩子。

听到“夫人”两个字,湛言立即冷下脸:“别在我面前喊这两个字。”

秦若凡眉头紧紧蹙起来,直到秦行把孩子抱出去,他眉头也没有平缓下来,视线一转,落在她左手上,光溜溜的,手上的戒指早已不在,秦若凡脸色也冷了下来,走过去,捏住她的手腕,力道很大,手腕立即红了一圈,幽蓝色的眸子阴狠幽幽夹带着寒光:“戒指呢?”

看着秦若凡越来越沉的脸,她只觉得可笑,秦若凡,你是我的谁,我凭什么要带戒指,那一场婚礼,我根本没有答应:“脱了。”

“谁准你脱的。”声音一字一顿,她能听出他咬着牙从嘴里说出这几个字,恨不得嚼碎她的骨头,猛的抽开抽屉,果然戒指放在那里,闪着银色的光辉,却好像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湛言想从他手中抽出手,他握的力道太大,根本抽不出来,那双幽蓝色泛着阴郁的寒光死死盯着她看,伸手拿出那枚戒指,指节捏的泛白,言言,你就这么不屑我么?哪怕我做的再多,你都可以不屑一顾?双眼阴鸷,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绝情,这一次,我一定要顾墨袭死,他非死不可!

“这不是我要的,也不是我该戴的,秦若凡,我们之前根本没有关系,放开!”她理智无比阐述两人的关系。除了那一场未完成的婚礼,她与他有什么关系?

这一字一顿几乎掐住他的心口,让他生不如死,勒的他窒息,不是你要的?那什么又是你要的,只要是顾墨袭给的,你都要么?他笑了,疯狂的大笑,双眼阴鸷盯着这无情的女人看,怎么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爱上这个女人了?握着她的左手猛的贴在他心口,眼底深处痛楚倾泻:“言言,感受到这里的跳动么?感受到了么?这里很痛,真的很痛!直到如今我才知道原来我这里也会痛。为你而痛。可你有什么资格肆意践踏这里,有什么资格让我爱上?为了你我可以把那个孩子视为己出,这还不够么?”

湛言对上他的眼眸,不够么?确实不够,因为你给的都不是我要的,因为你根本不是我要的人,你爱我,没有错,而我爱你,也没有错,错的是你爱我而我不爱你,面色冷淡挣脱他的手,直视他的眼睛开口:“不够,因为你从来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你的痛楚我无法感同身受,至于践踏,更是无从说起,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爱上我,既然没有要求,何来践踏?所有的错都是你的一厢情愿,秦若凡,不是么?”

幽蓝色的眸子寒光乍现,湛言从来没见过秦若凡这种绝然的眼神,恨不得毁灭所有的一切不顾。心口寒意升起。

“哐啷”抬脚直接踹翻旁边的桌子,所有一切掀翻在地,秦若凡眼睛都红了,脸色阴沉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好,好,真好!蒙湛言,你真好。薄唇幽幽吐出:“阿言,为什么你就这么喜欢惹怒我?我说过我得不到的宁原毁了也不愿让其他人得到,而你现在激怒我,是想让我毁了你么?既然如此,我怎么能辜负你,你说是么?”

话音刚落,伸手猛的掐住她的喉咙耍在床上。整个身子立即覆上去。“撕”的一声,身上的衬衫顿时被他撕成两半如同破布扔在地上。

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低头想要堵住她的唇,湛言猛的被他一甩怎么脑袋立即昏昏沉沉,可理智还在,眼眸危险眯起,头反射性一侧,他直接亲在她脸颊上。抬脚乘他疏忽的时候,踹中他媳妇,等他掐住她脖颈处的手松开,整个人立即移开。退到身后。因为动作太大,还是牵扯到腹部,有些疼,脸色煞白。

秦若凡抬起眼眸定定看她,她就这么排斥他?脚步一步步逼近。湛言也不避开他的眼眸,冷光直射过去:“秦若凡,你今天要是敢动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也不会让你得逞。看到最后到底谁毁了谁?”

那双幽蓝色的眸子慢慢黯淡下去,秦若凡抬眼像第一次注意到她的时候认真打量她,薄唇颤了又颤,眼眸复杂划过,喃喃自语,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自己说:“你有什么好?你有什么好?”仅用自己能听见的语调,可他可以对所有人残忍,独独除了眼前的女人,若是刚才他狠心一点,她未必能从他手中逃脱。掌心的戒指像火灼伤他的手掌,闭眼,再一次睁开,扔掉手中的戒指。在安静的房间里,声音突兀响起:“蒙湛言,这是我对你最后一次容忍!”说完转身离开,背影萧瑟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