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天儿渐热了,僧袍里穿的是单嬷嬷从宫里带来的肚兜,布料轻薄,只把那粉团线条兜转的甚是迷人,太傅只一低头便嗅到了来自身下小人儿的带着甜味的体香,只觉得长久以后积攒的欲念又在这五日的分离中又发酵蒸腾了数倍,即将可以将这心尖宝贝以女儿之身迎回到宫中,禁锢在自己为她精心打造的金屋之内尽情肆意地疼爱……
这样的念头便是绝佳的催情迷药,只把太傅刺激得浑身血液都在汩汩地奔腾,却是找不到个可惜宣泄的出口,奔涌到一处,便是不管不顾地要彻底占了这渴求许久的鲜嫩蚌肉。
“太……太傅,请太傅怜惜,朕还葵水未至……”聂清麟觉得太傅此时与之前的亵玩嬉戏截然不同,一举一动都带着势在必得的气势。连忙微微颤着音儿向压在自己身上的高大男人求着情。
太傅早就将手往下探去,嘴里凶狠地亲吻着小人的娇唇,喘着粗气不容置疑地说到:“圣上安下心来,臣不会硬闯,虽然陛下葵水未至,但是却是情潮已涌,臣的手指已经感觉到了香泽淋漓,请陛下将下身分开些,待臣调弄得陛下得了趣,再助圣上开解了人事……”
山门里的屋室墙体单薄,鲁豫达等人甚是识趣,都守在了院外,但是还是隐约能听到些喘息的娇吟,单嬷嬷连忙又命令侍卫们退出了老远。
可是也不知那太傅倒是施了甚么手段,守在门口的单嬷嬷听到那娇滴滴的声音是越来越大,到了最后便是没了声儿。
不大一会,便将太傅只穿着单薄的内衫,一副欲壑难平的铁青脸色半开房门,哑着声音说:“快宣韦神医过来……”
单嬷嬷心里一惊,也不知这太傅是不是憋闷得太久,将那屋里的娇花摧残成了什么可怜模样,居然还要在鱼水正欢时宣叫太医?
其实太傅才是最郁结的,他将床上已经昏迷的小人垄好衣衫,用被子包裹好准备移往另一间屋子。
再看那榻上的粗布床单居然是湿漉漉,水淋淋的一片。
方才的情景实在是让人没有防备,太傅原以为是自己的手段让龙珠消受不得,先道是失禁了,可是闻着略带甜香的味道又是不像……
这个小混蛋晕得倒是太会拿捏火候了,眼见着他一路的殷勤服侍,自己畅快完了,还未待他“入巷”便犹自昏迷了过去。惊得他连忙收回了轻薄的手指,轻轻拍着小人的脸,却是怎么都叫不醒,只能憋着三千里的春江,顶着满腹的欲念让单嬷嬷宣太医。
等到韦神医进了禅房时,屋中焚着檀香,沉香缭绕,佳人又是阻隔在重重帷幔之后,他诊了脉,心道:奇怪,此时暑意未至,怎的这贵人倒是失水过多的症状?
待到询问症状,太傅一副摄人心魄的夺魂目光直瞪着他,嘴跟蚌壳似的又是一字也不肯吐出。
神医觉得这差事是越来越难办了,扁鹊的“望闻问切”到了太傅这儿便只剩下个“切”,就算是华佗扁鹊在世也是要挠头咂舌的啊!
最后只能是嘱咐无甚“大碍:只需多多饮水即可。”
太傅很不满意,但碍着自己房中秘事连连受挫,实在是抹不开脸道出这内里的缘由。
不过幸好过了一炷香,那龙珠倒是悠悠醒转了过来,有些发蔫,被太傅揽在怀里喝了满满一碗的茶后,便拥着薄被成双成对地掉起了眼泪,只是这哭得也不同于一般的小女子,也不出声不抽搐,便是静静地任凭晶亮的泪珠从细嫩的脸颊上不停地划过。
太傅原是有些笨拙地细语去哄,却看那娇娃脸上的水渍越来越多,又是心疼又是有些无措,最后到底是恼了,低喝道:“够了!是嫌着今天的水儿流得不够多吗!”
这一声算是彻底点燃了聂清麟的羞耻之心,再没心没肺的,也是算是个青葱的花季少女,这么的在男人的撩拨下,陡然泄开,简直将那半张床都浸湿了……这般的情况就算是艳史俗本,宫廷秘画里也未曾见过啊!只恨不得躲在被子里,只当看不见那害得自己丢了丑的可恶男子。
此时正是羞愤难当的关卡,自己尚未开解完毕,偏偏又被这太傅一语点破,可真是有些没脸儿了,当下也是被逼急了的猫儿,只微张檀口,居然咬向了太傅的大掌。
看那小果儿一副“穷凶极恶”模样,虽然大掌微痛,但是太傅却是心里一松,觉得他的小果儿不论是羞是闹都是透着伶俐可爱,便忍着让她啃咬了一会,再将她抱入怀里,轻捏着脸颊道:“乖乖的,且松了口,本侯是拿惯了刀剑的手有些薄茧,咬久了别磨坏了牙……”
太傅心知这平日云淡风轻的小人儿此时恼的是哪一样,便又安慰:“圣上莫要觉得抹不开脸儿,这香泽丰盈原是好事,圣上以前未经这闺中之爱,想来是敏感了些,以后回宫多多调弄便好了……”
“……”
聂清麟倒是渐止了眼泪,将那小女子的羞耻心慢慢收了收,心里冷道:看太傅大人的架势是要让三岁便殡了的果儿公主重归阳间了,只是不知是不是这太傅是要迫不及待地坐上那龙椅之位?这下自己倒是没了出宫的借口,难道还真要成为这后宫之内的妃嫔,过起母妃那般的日子,仰仗着太傅舍下的些许怜爱度过余生?
那日,等待许久的群臣眼见着太傅陪着坐在銮驾里的皇上回转回了京城。上銮驾的时候,那一直低头用巾帕捂脸的皇帝似乎悲恸得过度,脚下一个趔趄,小声嘀咕了一声:“哎呦……”幸好阮公公及时扶住。
这一声,让本来跪在銮驾一侧的葛清远微微一震,待他微微抬起头时,皇帝已经进了銮驾,被重重幔帘遮住了身影……
三日后,圣旨传下:圣上的胞妹至孝,克令内柔,自幼隐姓出家带发修行为皇兄祈福,圣上感念公主的挚诚,特命公主还俗,迎回宫中。
太傅心思缜密,同时还晋封了一批在京王爷的郡主及世子,以示宗室同庆。这些郡主里面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异姓的王爷,有许多都是卫冷侯的直系老部下。
京城的权贵子弟一夕间,便也换了一批新鲜的。
册封大典在即,等候册封的郡主世子们各分了两个偏殿,等待听宣。
在这批新出炉的郡主里,最出挑的要数雍和王林堂之的女儿林妙声了。
林堂之先祖是开国的元勋,在先皇时便是世袭一等侯爷,慧眼识英才,当时便一眼看中了状元高中的卫冷侯,若不是有些犹豫自己的女儿当时年幼,又被卫冷遥婉言谢绝,拿卫侯便是老王爷的乘龙快婿了。
想起来就让老王爷一阵扼腕,当时若是坚持先定下亲事,真是成就了女儿的美事一桩。不过后来卫冷侯被先帝厌弃,派驻边疆时,也是林堂之在朝中多作斡旋,才让这卫侯有了东山再起的一天。所以卫侯一向将雍和王视作恩师一般。
这个林堂之不止慧眼识才,还是个懂时务的,深知福过便是祸,早早谢绝的卫侯的加官进爵,携了自己宠爱的一房妾室,远离飘忽不定的朝堂,过起了闲云野鹤的生活。
这个林妙声芳龄十六,正房嫡出,生得娇美,父亲又是卫侯的恩师,身为千金贵女,自然是前来求亲之人络绎不绝。但是那林妙音十四岁时,在自家府上见了那卫侯一面,便是暗许了芳心,立志非君不嫁,生生回绝了京城里的众多才俊。
雍和王妃出身不俗,生性高傲,要脸面了一辈子,却不曾想自己的夫君却是人到中年狠狠地下了自己的脸面,携着个貌美年轻的爱妾便抛家舍业的去游玩了。
若是依着以前,只凭着自己的娘家是先皇的嫡亲叔父的名头,便要一状告到皇帝那,治林堂之一个宠妾灭妻之罪。奈何现在朝堂变天,卫太傅才是那隐形的君王,聂家皇姓式微,便只能忍气吞声,每天独守空灯。
只是自己下了脸面,便要在女儿身上找回。那卫冷侯原本是看妙儿年幼,不肯应允,但是后来由于女儿的一再坚持,雍和王爷又是跟卫侯提了几次,她坐在一旁细细去看,太傅那神色那也不是全然拒绝,只是怕连累了恩师,大有天下维稳,他登基便会迎恩师之爱女入宫的意思。
现下,虽然自己的夫君不顾夫妻恩情,离家而去,但是王府的脸面还要她独力撑起,只待自己的女儿入主了中宫,老王妃尽失的面子便都尽数找回了。
所以这次女儿进宫受封,老王妃尤为重视,从头到脚,一应都是最最精致的打扮,看着自己的女儿,倒是真的倾国倾城之貌,只盼着太傅在朝堂上见到女儿这脱了孩童稚气的才貌时,想起与恩师的约定,早早把女儿迎入府中做了正妻,便是那后宫之主,母仪天下。
这次受封的郡主晚辈,老王妃大都是在各个府宅里见过的,不是当母亲的偏颇,真是没一个比自己的女儿要出色的。至于那个流落到庙庵里的公主虽是没见过,只听说跟皇帝那瘦瘦弱弱的一个模样,想来虽然长得不差,到底是在庵里长大的,做派行事必定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又是不及自己这自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儿。而且一个将废之帝的妹妹,注定就是个进宫便寂寂无闻的冷清公主,跟自己娇养的女儿哪能同日而语?
老王妃觉得今日女儿惊艳朝堂,迷了那太傅的心,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这是吉辰已到,小太监传世子郡主们进殿受封。
朝臣与一干世子郡主锦衣华服分立两旁,等待皇上及太傅进殿。
待到皇帝坐在了厚重的帘后,太傅大人也一身华贵的正服端坐在了蛟龙椅。林妙声微微抬头,痴迷地看着那坐在蛟龙椅上英挺俊美的男子,只觉得一颗芳心都是微微发颤,一时间便看得有些发痴了。只是那太傅仅是淡淡扫了这些个世子郡主一眼,便慢慢地将目光调转到了宫门之外。
就在这时,阮公公见太傅示意,便高声宣到:“宣——大魏帝姬永安公主进殿!”
伴着这一声,一架小撵出现,慢慢地向正殿走来。
在皇城只内,正殿之前,除了皇上和太傅,还没有哪一个有这个资格乘坐撵轿。却不曾想,一个无足轻重,离宫多年的公主居然坐着撵轿一路畅通地来带了正殿外,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