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柱不在意道。

等拍卖会结束的时候，

他敏锐地注意到，那身影依然还在，只是并没选择跟踪，视线也不往这看。

“是看错了，或者想多了吗？”

何永柱心中猜测。

他和段小楼一起，起身往灵寺赶去。

期间，

他猛然发现那道身影再次出现，这次对方很大胆，就直接出现在他们面前，直勾勾看着他们两个。

“小楼，小心些，准备战斗。”

何永柱吩咐道。

遇到这样的敌人，他就没必要让妻子进入飞梭了，因为太麻烦，没必要。

两个人一起往前走去，其中随时都准备动手，只要对方一旦有什么异动，就一定会流血受伤，何永柱有这样的把握。

可双方离得足够近之后，

何永柱才发现事情比他想象中简单多了，那个佝偻身影将脸上的黑布摘了下来，让两人看到相貌。

“是……是你！！！”

“怎么会……”

两人都瞪大了双眼，咋舌。

佝偻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李贽，何永柱近期迫切想要追寻的人，没想到就活生生站在他眼前。

不对，

这不是李贽真身，而只是一具道身，因为从肉身上的很多细节可以看得出来。

冷静了许久后，

李贽身外化神一直不说话，就弯着腰背站在那，直视着何永柱。

“师兄，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要怎么样，才能救你？”

何永柱焦急道。

他第一时间就将要问的问题都问完了，他有预感情况比他想象中要糟糕，李贽的这个状态，让他极其不自在。

可他问了问题，对方并不回答，依然战斗那，连眼珠都不怎么转动一下。

“师兄？”

段小楼也疑惑地问道，甚至伸出手在对方眼前晃荡了一下，看李贽的反应。

李贽的反应是呆滞的，可以说基本没有什么正常人类该有的灵智，何永柱突然明白——为什么刚才有一会儿感觉不到跟踪，原来是李贽没那个灵智了。

“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何永柱靠近了几步，想贴近对方耳边去问。

可他靠近几步，李贽就退后几步，

何永柱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因为对方的这具肉身明显状态不怎么稳定，也许一不小心，就会消散在天地间。

“难道就一点儿线索都不能留吗？

你这具肉身既然会出现在这，一定是想告诉我什么，但却没办法述说。

你难道连写字都不行吗？”

何永柱心情变得异常焦躁。

他能感觉到，对方身处于多大的危机中，首先是身形变成了佝偻状，然后竟然连一句话都不能说。

听到何永柱说“写字”的时候，李贽用脚小心翼翼地在地上划了几个笔画，

可下一瞬间，那些线条就消失不见了，似乎有一股冥冥之中的法则力量，消磨了那些线条，让它们无法呈现。

“这……”

何永柱愣住了。

段小楼也是微张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