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城斜了一眼慕凌钦，理所当然地说道：“不然？”

“你这表情倒是和莫叔叔像，果然亲父子。”慕凌钦感慨说道。

莫城和莫启明不亲，但长得着实像，从长相到性格都是十成十的像，身边的朋友也说过，看莫启明大概就可以知道莫城四十多岁是什么模样了，那张脸依旧是好看得不行。

慕凌钦开这口，先遭殃的就是莫城手中的勺子，只是瓷器与瓷器碰撞的声音依旧没能让慕凌钦住嘴，他笑笑接着说道：“我是在我姐夫他们家的晚宴上见着叔叔的，对了，莫阿姨和叔叔是一块儿的。”

话音一落，莫城脸上的表情终于出现了崩裂，他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满脸写着不可置信，眼睛也睁得圆圆的，半晌才回过神来，他问：“你说他们俩在一起？”

莫城是真的以为自己听错了，在他的记忆中，莫启明和白婉若一同出现在外人面前的次数是寥寥无几，两人见面不会吵架，但会冷战，莫启明每次回来根本就是直接无视母子俩，回来了也绝对不会老宅住。

小时候可能会想为什么自家的爸爸妈妈和别人家的不一样，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莫城已经明白了他们两个人的感情是如何的，莫启明从来都不爱白婉若，而白婉若曾经爱过，那些歇斯底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慕凌钦这下倒不说话，莫城那样子应该是在消化这件事。

突然之间，莫城笑了，有些轻蔑，“你说他们俩不累吗？”

“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慕凌钦答道，他转而说道：“莫叔叔见了我，提了一下你。”

这才是今天慕凌钦跟莫城提莫启明和白婉若的原因，不然他也不会去刻意提起让自己朋友心情不好的事情。

莫城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白白的米饭，漫不经心地答了一个字：“嗯。”

“真不想听叔叔说了什么？”慕凌钦挑眉说道。

莫城手上一用力差点没把饭戳出来，他抬眼注视着慕凌钦，却没有给对方一个明确的答案。

被这样一看，慕凌钦心头一震，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莫启明的那双眼睛，也是这样冰冰冷冷的。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父子便是父子，莫城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在乎的。

慕凌钦徐徐说：“你别太紧张了，莫叔叔就是问了问你在哪里。”

“那你怎么说的？”莫城问。

慕凌钦说：“我还能怎么说？当然是如实说。”

“我……”才说了一个字，莫城就突然没了声音。

“怎么？”慕凌钦问道。

莫城情绪有些低落，他说：“要是你再遇到他了，别跟他说我回来了，还有我……白女士也是。”

“白女士？”慕凌钦震惊地说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有问题吗？”莫城情绪更加低落了。

慕凌钦嘴角抽搐，没问题吗？问题可大着，你见有谁家儿子叫自个儿亲妈叫女士的？这已经不是疏离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