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冯世科抱着手臂抵在洗手间的墙边,对他俩。沙发边的这对,看着的表情是一脸暧昧不语。
柳建明熟练地摘了申媛掉地上的拖鞋,靠在沙发边,重又套上申媛的脚。起身的时候没表情变化,过去抡了冯世科的肩膀,给他塞洗手间里:
“别穿这副样子出来,成吗。”
冯世科边转头边闷笑:“我怎么样子,裸了还是赤了。这不是套着一身浴衣呢吗。”
挥掌打开了柳建明的手,坐申媛跟边儿来,直直地看到申媛笑起来: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这女人的声调里竟是没一丝的起伏。再定睛瞧她的脸,雪白小巧,睫毛长长。冯世科瞅着一会儿,转头冲柳建明说:
“你口味变了啊。”
走过来的柳建明愣是没想着是这句话,险捂住冯世科的嘴。
“不会说话少说点。”
可说出口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那覆水难收,已经是让申媛给一丝不落地听去了。
申媛平淡些,“哦?那这位柳建明先生以前的口味又是怎么样子的。”
冯世科打开柳建明的手,盘坐在毯上,一边儿抽了好几张卡牌递过来,说:“没什么,审美是多元的,男人反正也能变性成女人,这世界没什么是不可能。”
他没说出口的是,大学时候丰满熟女黑皮挂的柳建明,原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也会找一个,有点截然相反风格的女人。
一想到这点,冯世科摇头想,男人的话果然都是骗人的嘴。跟其他一直爱好白幼瘦控男人不同的是,冯世科一直作证,柳建明是“彪悍”风代表人物。看片子,只要罩大,这厮多少斤都能入眼,起兴致。这点冯世科属实甘拜下风。
“当然,都是七八年的陈年往事了。”冯世科发了牌,饮一口旁边的酒说,“那个小张,我刚才楼下碰见他,瞧他还挺利索麻快的。我那个司机的确不好,早想换了,你们要是谈妥了,我明天就带了他走了。这样,好吧?”
柳建明嗤地笑了,“随你。”
冯世科不理这货,望向申媛,对美女他总是特别礼貌,风度翩翩地瞅着一会儿。说:“柳建明他深受西方邪恶思想洗脑,脑子特逗一人。小沈,你别介意,不喜欢早点甩了他。”
先不论冯世科话里的反语,申媛接过来牌道:“我姓申,平音。”
“不是沈啊?”冯世科愣了回,“哪个申。”
手下发牌的动作一停,申媛慢条斯理地放下牌,看了眼柳建明。
“申公豹的申。”
冯世科脸上的表情有一刹那的复杂风云,慢慢“哦”一声,五味杂陈地低下头去,这时门铃的忽响打破了他翻江倒海的思绪。
“现在姓申的小姑娘还挺多的。”他起身,去开门。张天弱拿着衣服在外边,冯世科看这小伙子精神,俊秀,挺拔。不禁拿手欢喜的在张天弱的肩上拍一拍:
“小张,你也进来吧,三缺一呢。”
张天弱家乡那边嗜赌,过年过节的,一桌子一桌子全是牌桌麻将扑克,嗑着瓜子吃宵夜能弄个通宵。他们这些小的,打小耳濡目染。
这会儿他瞅了眼里头,说:“真的?”
短短两个字,内里蠢蠢欲动的赌牌之火已燃得几丈高了。
客厅一室通明,柳建明正坐到申媛跟旁教她游戏规则,听见门铃声,两人抬头望了望。
“这东西玩玩,输了也不打紧,别有心理负担。”一会儿功夫,柳建明又低下头来。
申媛说,“你们经常一起玩儿么?”
“高中尤其多,你知道吧,一个宿舍的又封闭的,这革命关系想不好都难。”柳建明宽慰她,“老冯这个人就是嘴贱。其他都好。”
“嘴贱挺好。”
“是吧?”柳建明又笑了,不怀好意地勾着申媛的眼睛挑一挑眉。
申媛幽幽道,“他说的我都记着了,柳建明。你以前喜欢的是哪一款啊?”
柳建明微眯眼,一言不发地瞅了近旁女孩儿一会,显然一副探究的表情,想看透她内里的想法。
“在意这个么。”
“我是想,我好大的本事能改变你的审美。”
柳建明一下没忍住,笑着贴过来抱着她道:你就是有这么大的本事。”
张天弱进来,申媛起身去洗手间,三个男人便在外厅。没了女性的在场,冯世科颇不在意地当场换了衣服,浴袍仍在一边。
“建明,你还记得我们高中时候的missu吗?”
柳建明瞥冯世科,“谁。”
冯世科扣好了钮扣,多瞧了柳建明一眼,“真不记得了。她这几年保养的不错,还在教学。”
一旁的张天弱没听懂,以为他们在讲高中老师。一个不慎,插进嘴来:
“要开高中同学会了?”
柳建明扯一下衣肩,掸掉被冯世科用手掌撑过的灰,看向张天弱答:“不是,不用理他。”
冯世科这一被激,压着笑意,偏偏拿出手机来给他们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