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雅倒是不以为意的笑了那么一下，没说什么去端菜了。

王宝转身去了外面，回去叫两个还下棋的人吃饭，两个人叫了半天不动，顾清尧咳嗦起来又没完没了的，王宝实在是不忍心，过去把棋盘给扫乱了，到底没给他们继续下下去的机会。

林俊阳起身对着王宝咬了咬嘴唇，就是不忍心下手，真忍心就打王宝一顿了。

“咳咳……”顾清尧不住的咳嗦，王宝没时间理会林俊阳，忙着去扶，顾清尧就趁着王宝没留意的时候，余光扫了一眼林俊阳，这一眼两个人到都笑了。

顾清雅把菜端上来摆到桌上，王宝扶着顾清尧坐下去吃饭，这顿饭菜开始吃。

四个人吃饭话都不多，顾清雅饭吃的不多，也不怎么吃菜，一口饭吃完了就先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门关上了等也关上。

看着顾清雅走了王宝抬头朝着门口看，顾清尧就会说：“一直就是这样，晚上从来不开灯，平日少言寡语，即便是对着我，也很少说话。”

顾清尧说过看向王宝：“这里我和主持已经打过招呼了，填了不少香油钱，相信足够她衣食无忧生活到老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王宝说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不免愧疚，要是没有林墨阳，顾清雅不是现在这样，好坏她说不好，也不愿意说冥冥中自有天意的那话，那些话都是欺人的谎言，她不愿意相信。

顾清尧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什么都不要说，任何人犯了错都与你无关，你记得你没犯错就行了，在我面前就别矫情了，我也不是不知道你，面慈心软，什么事都揽到自己身上，你这个性子可一点不好，我到是不明白了，怎么就看上你了，长得不多好，脾气不多好，本事也没有，你那里都不好。”

王宝越听越想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一旁的林俊阳吃着饭，对面两个人说话和他不相干一样，你说你的，我吃我的，吃饱了才能去休息。

吃过饭林俊阳起身去躺着，桌上剩下王宝和顾清尧两个人了，顾清尧把一早买好东西给了王宝。

王宝低头看着放在桌上的一只玉镯愣了一下，白色的，看着就很值钱。

“这么好的羊脂玉，你什么时候买的？”看着玉镯王宝问顾清尧，却没抬头，有点眼睛红了。

顾清尧拉了一下王宝的手，把玉镯给王宝套进手里，正正好好是王宝的尺寸。

“买了没多久，买的时候没想太多，不是说玉养人么，本来我是想等我走了托人给你，你来了也省得麻烦别人了。”顾清尧松开手看了一会王宝，忍不住咳嗦了两声，王宝的眼泪忽然益处了眼眶，不忍心再看顾清尧了。

顾清尧还叹了一口气，笑说：“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家的祖坟有问题，一个个的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原本我想安安静静过日子，想不到到头来还是要不能寿终正寝。”

“一定还有办法。”王宝不愿意相信顾清尧很快就要走了，忍不住的摇头，哭的满脸泪水。

顾清尧反倒是笑着说：“其实我早就活够了，没有你活着也如行尸走肉。”

“我陪你，以后我一直陪着你。”王宝急着说，顾清尧撩起眸子慢慢看向王宝，不经意轻笑起来，笑说：“你就会骗我，骗了我二十几年了还不够，还想一直骗到死？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坏呢？”

王宝一时间无语了，静默的注视着顾清尧，顾清尧反倒叹息了一声，笑说：“我是真的没想到，到头来捡了个便宜的人是林墨阳，我和冷君傲都成了笑话。”

“清尧。”

“不怪你，真的！”顾清尧看着王宝，是真心的不怪她，心疼她！

王宝抿着嘴唇，忍不住哭了出来，顾清尧抬起手给王宝擦着眼泪说：“别那么傻总想着要成全别人，你不是老神仙，能把每个人都送上天堂，我们这些人，都是自己选择了这条路，与你无关，别搭上一辈子还要搭上性命，不值得！

冷君傲心里有个结，解不开的结，他在乎的不是你跟过林墨阳，他在乎的事你这里是否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顾清尧抬起手指了指王宝的胸口那里，王宝低头看了看，这些她何尝不是知道，只不过错已铸成，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冷君傲是冷君傲，你是你，林墨阳是林墨阳，说这些干什么。”王宝笑了笑，还自己擦了擦眼泪。

“不说了，那休息。”顾清尧起来朝着床上走，房间里东西有两张床，王宝扶着顾清尧上床去休息，本来打算把顾清尧扶到剩下的那张床上，顾清尧却说要和林俊阳睡一起。

“我们还用分着睡么？”王宝满脸好笑，想起以前顾清尧变着法的要和她睡在一起，目光坦荡了许多。

顾清尧反倒不适应了，坚持：“还是分着睡，免得冷君傲把醋坛子扔了，回头我也解释不清楚。”

“何必解释，我的事我自己做得了主。”王宝说笑似的，顾清尧却说：“你要真是这么想，你就不会受他气了。”

“你怎么知道我受气了，冷君傲能把我怎么样？”

“不受气你整天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受气你整天的看他脸色？”顾清尧一语点破王宝的心思，王宝的脸色都变了。

顾清尧坐下了靠在床上拍了拍床边上，王宝跟着坐下。

“你一直都说什么不怕，可你真的不怕么？你要真不怕你为什么还等着冷君傲？”顾清尧拄着拐杖问王宝，林俊阳从床上把眼睛睁开看着房顶，没多久又给闭上了。

王宝低着头，呼吸都深了。

“是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王宝愧疚的心里难过，如果不是顾清尧，怕事谁都看不透她，她知道，这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就是顾清尧，当着顾清尧的面她才会承认。

“你所谓的对不起就是个笑话，冷君傲没娶你，你跟了谁都和他没关系，女人花心的多得是，男人一大把的比比皆是，还不活着了。

林俊阳也不是什么好人，玩过的女人数之不尽，冷君傲虽然一直守身如玉，还不是跟过我姐，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别为了男人把心都丢了。

宝妹，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些人对你都很好，你就忍不下心伤害？”

顾清尧的问题王宝没想过，或许真的就是那样，但她现在真的不知道，到底心里爱的是谁。

王宝知道，她爱他们每一个人，不管是谁，受到的伤害，她都舍不得不愿意看见，即便明知道这样是个错误，但也还是不能自已，至于是更爱谁，王宝根本无法确定。

“宝妹，你爱我么？”顾清尧很突然的问，王宝一阵茫然，但还是说：“我爱你。”

顾清尧愣了一下，虽然知道这不是他最想要额，但还是忍不住把王宝的手拉了过去，笑的满脸灿烂说：“我知道。”

王宝抿了抿嘴唇，想哭出来，顾清尧马上又说：“但你并不想和我厮守终身是么？”

王宝这一次没有回答，说不清楚是不是，但她从来没想过。

“林墨阳呢？想不想和他一起到老？”顾清尧十分认真的问，王宝看着顾清尧，犹豫了一会摇了摇头：“我不想和林墨阳一起到老，我宁愿看着他慢慢到老，和他相忘江湖。”

“冷君傲呢？”顾清尧最后问，王宝便不再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