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诚沉默了一下,随后说道,“那位记者小姐说不会耽搁您太久的时候,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就足够了。”
王云点头说道,“联系一下吧,我记得原本我是有一个学术报告会的对吧?”
“没错。”陆诚应了一声,“您的确有一个学术报告会。”
“推掉吧,采访完之后,我们直接回普林斯顿大学,我现在有一个新的想法。”王云说完之后,转过身,看向窗外的天空,“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新的想法说不定能够解开当前我所有的困惑也说不定。”
“好的,那我去帮您联系一下央电的记者。”
陆诚走出门,不一会儿,就给央电的记者打了电话过去。记者那边很快就赶了过来,王云给记者说了一声对不起,因为昨天的确有一些事情,所以没有能够接受采访。
记者自然是连连说没有关系,随后便进入了正式的采访。
“王教授,我记得宣布菲尔茨奖的时候,您还是有些紧张的对吧?”
“没错,毕竟是数学界的最高荣誉,能够成为菲尔茨奖的候选人,我当然也是希望自己能够成为菲尔茨奖得主的。”王云笑着说道,“况且森重文主席让我提心吊胆了许久的时间,不过真正获得菲尔茨奖的时候,我的感觉是——很激动的,那种复杂的感觉不知道应该表述出来。”
“大概就是我做的事情终于被肯定的感觉吧。”王云对着记者说道,“您看,我还需要说些什么?”
“不用了。”女记者心满意足地询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便起身告辞。
王云和陆诚收拾好行李,直接返回普林斯顿大学。
王秋阳送他们的时候,还有些纳闷,“你们昨天刚到,领了菲尔茨奖就溜,会不会不太好?”
“这有什么不好的?”王云挑动眉头看向王秋阳,“我回普林斯顿之后还有些事情需要做。”
“袁成德今天还想和你交流一下呢。”王秋阳嘀咕着说道,“王大教授,您可真是……”
“行了,开你的车吧。”
…………
两年后,也就是2020年的七月份。
普林斯顿大学的夏天依旧还是非常的灼热。王云抬起头来,看向窗外,叹息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笔,河内光太坐在办公桌前,悄悄地看着王云。
这个时候陆诚和荣磊刚好博士毕业,荣磊回国之后,直接去了京大数研中心。袁成德早已经博士毕业也成为了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一位教授,河内光太这个家伙在王云手下读博士,带着几个研究生正在做研究。
发现王云忽然抬起头来,他很迷惑的说道,“教授,您这是——?”
“我?”王云看向河内光太笑了笑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恩?”河内光太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两年的时间,教授一直都在研究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甚至和威腾教授联合起来,为物理界贡献了一个王云-威腾理论,理论中饱含了计算方式。
他记得三个月之前,教授为了将课题彻底解开,已经开始疯狂的解题,甚至很多时候都是独自一个人在思考。
现在忽然抬起头来,对他说要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莫非是教授已经解开了这个课题?河内光太有些不可置信。袁成德推开办公室的大门,最近王云一直在研究课题,他的那群研究生几乎都是袁成德这位数学系的教授给带着的。
“嗯?”袁成德看向王云,“怎么今天没有思考?”
“我……解开了。”王云非常平淡的说道,“我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了。”
“什么?”
“纳尼?”
袁成德和河内光太同时一愣,虽然应用在这个数学猜想上的理论是王云和威腾教授一同创造的,但是从论文发表上来看,其实可以说是威腾教授提供了一些理论依据,但其实这个理论大部分是王云一个人来完成的。
并且,这个理论如果补充好之后,是非常有可能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
因为——这个理论给统一场论提供了一个非常有可行性的基础。尤其是里面的王云计算公式,更是给统一场论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就好像是爱因斯坦想要寻找的新的数学工具来完成统一场论一般,王云独特的计算公式几乎是将数学和物理全都结合在了一起。
“没错。”王云平淡的看向两人说道,“你们没有听错,我的确解开这个课题。”
“真的假的?”袁成德急忙走向王云,他对于物理的兴趣并不算太大,但是并不代表他真的看不懂量子场论。
拿着草稿纸他一直盯着看,好一会儿的时间都没有缓过神来。
一边看着王云的草稿,袁成德一边暗暗吃惊,他和王云的距离,怎么感觉越来越远了?不过想想也是,他在2022年还不知道能不能获得菲尔茨奖,但人家王云在21岁就已经获得了菲尔茨奖。
现在也不过才23岁,又解开了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这简直就是全世界的神话级别人物。
“王云,你把你和威腾教授的理论全部补充完整了?”
王云微微点头,轻轻应了一声,“没错,我已经把我和威腾教授的理论全部补充完整了。”
“不对,你的计算公式……”
“我重新创造了一个关于物理和数学结合的计算公式,否则我很难用现有的数学工具解开这个课题。”王云解释着说道,“我现在差不多已经把这个数学公式补充得很好的,但是想要将这个数学公式发展到完美的状态,恐怕还需要很多年的时间才行。”
“那的确是。”袁成德放下手中的草稿纸,“你现在不将你的证明放在arxiv?”
“再等等。”王云摇摇头,“我需要再把理论和数学工具计算一次,看看还有什么逻辑性的错误,如果全都完整之后,我会将这个证明过程放在arxiv上。”
…………
就在普林斯顿大学王云的办公室正在惊叹王云解开了杨-米尔斯这个数学猜想的时候,国防科大的马博涛整个人都凌乱了。
尽管他们研究了好几年的王云——湍流模型,但现在依旧还是摸不准湍流模型的本质,也就是他们以前所作的事情,全是无用功。
马博涛坐在椅子上挠着头说道,“这个湍流模型太难搞定了,之前都是好好的,但是每次只要接近最后一步,总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