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我答应也可以……”
“怎么样?”唐之桥双眼放光。
“明天一早跟我去民政局先把离婚证换成结婚证。”
“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一想这事老是一拖再拖,他觉着非常不妥,万一再出个什么意外的话,他可没本事再编个理由将他们的父母给说通。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梳洗好之后,吃过早餐就立马往民政局奔去了。
一想到等一下唐之桥将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媳妇儿,荣嘉实特别开心,不由哼起了小曲。
唐之桥也被他喜气洋洋的样子给传染了,问:“真就那么开心。”
“当然啊。咱们终于要名正言顺了,能不高兴吗?嗳,等一下,我好像有电话进来……”荣嘉实将蓝牙戴到耳朵上,按下接听键。
“什么?自杀?”
荣嘉实突得一个刹车,唐之桥差点吓一跳。
“什么自杀啊?”荣嘉实挂了电话后,唐之桥连忙问。
“林琼雁,她说她要自杀?”
“哈?”这女人这又是闹哪般啊?
荣嘉实开车急冲冲去了林琼雁的家。门没有关,是虚掩着的,荣嘉实拉着唐之桥推门走了进去,边走边叫:“林琼雁,林琼雁……”
突得一下,卧室的门被打开,林琼雁举着一把刀冲了出来,梨花带雨地喊道:“荣嘉实,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就不接受我,为什么……”
“你……你说什么呀?”荣嘉这被这一阵架弄得有点晕,“琼雁,你听我说,你先把刀给放下来,我们再慢慢聊,好不好?”
林琼雁望了眼荣嘉实,又望了眼唐之桥,然后拿刀指着唐之桥说:“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女人,都是你这个女人害我的。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
“林琼雁,你说什么呀?我哪里害你?”这个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了。
“怎么没有?”她拿着刀冲唐之桥走过去,荣嘉实吓死了,赶忙拦住,“林琼雁,你先把恨放下,这样很危险知道吗?”
“危险又怎么样?”她把手一甩,怨愤地说:“早上我去电视台,领导把我的节目给停了。唐之桥,你现在开心了,现在我连工作都没了。”
“工作没了可以再找,可是生命只有一次,没了可就真的没了。”荣嘉实苦口婆心地劝说:“林琼雁,你听我模颐嵌济挥泄帜悖颐嵌计叫木财亓囊涣暮貌缓茫俊
林琼雁喘着粗气,愤愤地看着唐之桥,“凭什么你就那么好运,失去邹绪泽,还有荣嘉实,凭什么我就没有……”她边嚷边哭,“小时候我爸就没了,你妈一个人带大我,我也只是想过富人的生活,我有错吗,为什么就不行?为什么?”她抬起手,看自己的手腕,而后又抬起另一只拿刀的手,“如果我这一刀割下去,是不是就没有烦恼了,是不是……”
眼看着那刀就要割到林琼雁的手腕了,荣嘉实大喊一声,“林琼雁,你别做傻事啊?”
荣嘉实伸手去夺,林琼雁不肯松手,唐之桥在旁边看得是火急火撩。哪知林琼雁突得一放手,朝唐之桥的方向推了过去,唐之桥猝不及防,朝前一扑,肚子正好撞到了椅背上。
“啊?”唐之桥难受地捂住肚子,痛苦地蹙着眉,“好痛……嘉实……”
荣嘉实一看,心都快跳出胸膛了,“小桥,小桥……”
唐之桥身子快滑下去的时候被荣嘉实一把抱住了,“小桥,你没事吧,小桥?”
唐之桥冷汗直冒,眼泪刷得涌了出来,“孩子……孩子……”
“没事的,没事的,孩子会没事的。”荣嘉实横抱起唐之桥向楼下跑去,余下房内的林琼雁一愣一愣的,原来唐之桥怀孕了。
“呵呵……”林琼雁呵呵笑,孩子会没了吧,唐之桥你没赢,你输了。
医院里,唐之桥躺在推车上被推进了急诊室,匆匆忙忙赶来的双方父母焦急地等在门口。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嘉实,你怎么就不看着小桥啊?”
“怎么办啊?”
……
古兰一脸沉着地走进了急诊室,“你们放心吧,小桥会没事的。”
荣嘉实一脸懊恼,真不该去管林琼雁,是他害了唐之桥,一切都是他,如果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他该怎么面对唐之桥?
漫长的等待,荣嘉实的心仿佛在火上烤一般。
……
唐之桥悠悠醒转过来,抬眼望见的并是雪白的天花板,再往下是雪白的被套,然后她望见荣嘉实有些憔悴的脸。
“孩子……”她想起之前的事,哇得一声哭了,“我孩子是不是没了,嘉实,孩子是不是没了?宝贝,妈妈对不起你……”
荣嘉实去擦唐之桥脸上的泪水,“小桥,你别这样,小桥。对不起,对不起……”
一听到那迭声的“对不起”,唐之桥并作实了自己的想法,孩子真的没了,她放声大哭。
门口,唐母推门进来,见唐之桥哭得那样声嘶力竭,吓坏了,“女儿,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哭得那么大声,孕妇是不能大哭的,对身体不好。”
“孕……孕妇?”唐之桥止住泪,伸手摸自己的肚子,“孩子还在?”
“什么话?当然在啦。”唐母好笑地说。
旁边的荣嘉实无奈地望了眼唐之桥,责怪道:“我说媳妇儿,你怎么不听我把话讲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