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我说话直接,就想问问你,我的功劳能不能给我父亲减刑,让他争取从轻判刑。”俞琰烽的声音放得很轻,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有点让人为难,自嘲一笑,“说实话,这一次我故意把我父亲骗去国外,自己孤身去跟莫利谈判,就是笃定了你的人会跟上,然后我们里应外合给莫利一个突然袭击,我想捞功劳!”
“我知道。”
“那你的回答?”
“你做这一切,就仅仅只是为了你父亲?”战墨辰的声音隔着手机中细微的电流传来,仿佛比面对面说话更冷上几度。
“是,我是为了他,他毕竟养了我这么多年,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判死刑却什么都不做。可让我违背自己的信念跟他同流合污,看着他越错越深,我也不愿意……思前想后,我觉得只有这个办法能行。”
“这一次你的确是有功劳,但你这一份功劳不是比天大,你用在这一处,就不能用在另外一处,你懂吗?”
“我懂。”
俞琰烽垂下头,手握成拳,手臂上青筋毕露,显示出他的心情极为不平静。
所有的东西都是有价值的。
“那你还执意用这一份功劳保你父亲?”
“是!”
“死刑也许可以争取一下不判,但其他的,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闻言,俞琰烽姿态都轻松起来,“我也只有这个要求,其他的……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没谁不用为自己的事情付出代价,哪怕是自己的父亲,俞琰烽纵然不能对他说出“活该”两个字,但在心里也认为他是罪有应得。
如果俞清岚能逃脱法律的制裁,那些受害者的冤屈怎么办?
打完电话,俞琰烽打开房门。
顾非烟就等着几米之外,眼睛一直看着门口,他一有动作,她就看到了。
“你怎么又下床了?”顾非烟快走几步到了他的身边,眼神满是不赞同。
“我……”
俞琰烽刚要开口,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地响起,匆匆忙忙赶来的张岭越身上的白大褂都没有脱,吩咐完刘医生准备他需要的各种器具,马上又冲着俞琰烽吼,“你不要命了吗?给我滚上床!”
俞琰烽,“……”
顾非烟,“……”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顾非烟冲着俞琰烽挑了挑眉,他自觉的朝后转,慢腾腾的朝着床边走去。
……
张岭越忙活起来的时候,谁都不在他眼里,专注得仿佛天上地下就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