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夜里便不会秉烛等他。
秦子赢走后,锦瑟洗漱完上床靠着看了会书,困意来袭便躺下睡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秦子沛满脸恨意,手持一把明晃晃的银剑,逼问他为什么要背叛自己,锦瑟哭着喊他,说不是他想的那样。秦子沛突然变得面目狰狞,一剑刺来,锦瑟惊地没了思觉,瞳孔猛地放大,倒在血泊里的却是秦子赢。
锦瑟瞬间惊醒,嘴唇发白,一头的冷汗,心有余悸地大口呼吸着,这噩梦太过真实,仿佛真的发生在眼前。
第二天,秦子赢却一整天都没有现身,用过晚饭后,锦瑟还是耐不住去问了无影,无影一如既往地板着脸不说话,锦瑟有些沉不住了,第一次求他去找秦子赢,就说有要紧事。
无影领命去了,锦瑟坐着等了许久,蜡烛都快燃尽了,门才终于被人推开,他赶忙上前迎接,来人却伸手递给他一封信,信封上写着“锦瑟亲启”。
锦瑟震了震,接过信,心里像被一阵电流击过,会写信给他的只有一人,他也认得这字迹。毫不犹豫地一把撕掉扔在地上,锦瑟淡淡道:“既已是你的人了,又何必来试探。”
“是我多虑了。”秦子赢眼色闪了闪,浅浅笑道。
息烛后,秦子赢不停地逼迫锦瑟说他是自己的,锦瑟被他强硬地招架不住,只好照做,在他身下断断续续娇吟:“我是你的……永远……是你的……”
满意后秦子赢就要走,锦瑟起来帮他穿好衣服,目送他出门,等他走远,才端起蜡烛走到外屋,捡起地上撕成两半的信拆开来看。
写信人说他已然金榜题名,字里行间尽是喜悦感慨,又说不日便能封官载誉而归,叫锦瑟备好喜酒等他,等他回来履行承诺。
锦瑟笑着笑着就哽咽起来,眼前已是模糊一片,泪水一颗颗滚下来,伸手触着纸上端正的字,好像回到了从前,回到了他看着秦子沛赴京的那天。
良久,锦瑟擦干眼泪,拿起信纸放到烛火上点燃,火光跃动,几下便将纸张吞噬成灰烬,也连带着捎去了那些和秦子沛有关的回忆。他早已不是从前的他了,再也没有脸面去见秦子沛,更遑论答应他,与他在一起。
这晚过后连着五天,秦子赢不仅晚上没有来,傍晚时也没有来绿阁。锦瑟觉得有些奇怪,心里空落落的,又觉得自己傻,竟然为他的性命担心,这里有谁敢伤他呢?
窗外一眼望到的地方正灯火辉煌,刚刚结束一场烟花,那地方好近,近的好像在秦府一样。锦瑟立在窗前静静看着,秦子赢派无影转告说,今晚有户人家办喜事,他去吃喜酒了,晚些会过来。
不多时秦子赢便来了,穿着暗红色绣回纹的衣袍,周身沾染了些酒气,从锦瑟身后环住他的腰。锦瑟心里是有些怨气的,作势拧了几下,想叫他松开自己。
许是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吧,秦子赢并不会因为他的这些小性子而生气,反而纵着他,久而锦瑟鲜少再像以前在兰院那样,谨小慎微藏着装着,害怕别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在这人面前不会隐藏自己的小情绪,不开心就是不开心。
被身后人轻吻耳畔,顺着耳迹一路碎吻到颈间,引的锦瑟一阵轻颤,早已食骨知髓的身体不消一会儿便酥软下来,靠在他怀里小口喘息着。
秦子赢抱起锦瑟放在书桌上,冰冷的桌面浸的锦瑟一激灵,问他为什么不到床上,窗户还开着。秦子赢不由分说便俯身压过去,堵住他的嘴,吻得霸道凶猛。
唇舌侵占间衣服已经解开了大半,锦瑟身子热起来,抱着身上的人尽力回应,从前都是刻意讨好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好像没有再那么反感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