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耳边吹气,一如当年我在他耳边低语。
他说郁可可,你的演技糟透了。
他说的是“郁可可” , 不是“乔远黛”。
“你知道吗?”他的唇几乎要吻上我的耳垂了:“你和我哥,浑身都是破绽。”
我知道……我在心里默默的回答他:我一直都知道。
或许偏偏林即白、顾凕这种聪明但又不够聪明的角色,我能手到擒来。
可是谭以琛……可是谭以琛……
我骗不了他,他太过精明 , 而我和谭慕龙又不够精明。
权谋的游戏 , 我玩儿不过他 , 谭慕龙玩儿不过他,我和谭慕龙加起来,还是玩儿不过他。
我不该劝谭慕龙答应谭以琛的邀请的。
我一直以为 , 到马来西亚后 , 做了万全准备的我和谭慕龙会变成一把锋利的刀 , 快狠准的料理了谭以琛和林即白这两条自投罗网的鱼。
可我显然太小看谭以琛了。
有谭以琛在,我和谭慕龙永远变不成刀,我们才是那条可怜的,自投罗网的鱼。
我们不该应邀的 , 我们应该躲着他 , 躲得远远的 , 距离足够远了 , 暴露的可能性才会降的足够低。
“我不想戳穿你们的。”他把手放到了我的腰上:“我想给你们一个机会 , 让你们自己承认。”
他的手即若即离的在我腰间游走,低沉的嗓音,带着令人心碎的沙哑:“为什么要骗我?你知不知道当我听到你的死讯的时候,心里有多难过……”
我暗中捏紧了拳头,强忍着不让自己掉下眼泪来。
我很想问问他:既然你那么难过,你当初为什么不回来找我呢?
我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等了你那么久,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回来?
既然你那么难过,你当初为什么不来参加我的葬礼呢?
我盯着手周毅辉的手机找了那么久,为什么我找不到你呢?
你现在告诉我你难过有什么用?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