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可能?!
“当然,我想这应该是我想多了,不过我更习惯先做小人再做君子。”袁铭朝她客气的点了点头,随后也不等她回答,径直往厨房去了。
厨房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这声音单一又无聊,却像是一曲跌宕起伏的奏鸣曲,扰乱了克丽丝的心神。
水声很快停下,随着一声门响,克丽丝知道,袁铭走了。
她的视线有些模糊,眼眶也有些发烫。
一定是太累了,累得她都快哭了。
一定是的……
“混蛋!”
克丽丝忍了好久,最终还是没能按捺住脾气,把手边的抱枕丢向了对面的墙壁。
靠枕撞在墙上,又弹到了地上,却没能给坚硬的墙壁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就像她一样……
她再怎么努力的想要挤进他的生活,却都破不开一丝一毫的缝隙。
甚至她刚刚开始行动,他就用冷冰冰的外表和话语告诉自己适可而止。
是他太冷了吗?
不,是她想太多了。
她以为为了她打架、把她救出被混混包围的窘境就是他对她有一丝别样的好感,她以为她缠着他、和他说说话喝喝酒就能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她以为……或许他是有一点儿喜欢自己的。
原来所有的她以为,都仅仅是她以为而已啊。
他就是一堵厚重的墙,密不透风。
而她,就是那个铆足了力气扑上去却被淡淡弹开的抱枕。
克丽丝哭了,眼泪不停的往下掉着,但是她却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
袁铭扭动钥匙回到家,正对上了从卧室出来还打着哈欠的章艋。
“哎?你晨跑回来了?”章艋迷糊着看他,“早餐买了吗?”
“没买。”袁铭冷着脸往卧室走,看都没看章艋一眼。
章艋狐疑的看着他:“老袁,你一大早的摆个臭脸干嘛?谁又惹着你了?”
“没谁。”袁铭说完,已经关上了房门。
章艋的声音还在门外响着,他却已经听不清楚了。
他的拳头缓缓握起,修剪整齐的指甲刺入手心,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他看到了她眼底的伤痛。
但是……他就不疼不难受了?
只是他能怎么办?
如果可以,他很想时间回到初见克丽丝的那天。
如果可以,他一定抢在章艋之前对她说:你好,我叫袁铭,我帮你拿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