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苏东坡苦逼了。
其实我知道这厮心里面也沒苦逼到哪儿去,这年头男人娶媳妇能代表什么,有钱男人家里娶一个,外面养三个,苏东坡又不是沒钱,只要他跟沈瑞芬商量好,你在家里给我当王妃,我外面弄一堆妃嫔,你们互不干扰,咱们共同生活。
苏东坡找了机会,将这个想法偷偷告诉沈瑞芬。
结果……
结果沈瑞芬告诉了姬妖媚,然后姬妖媚斜睨一眼苏东坡,说:“你要是想被吊在榕树上,你只管这么做。”
苏东坡痛定思痛,决定和沈瑞芬决一死战。
于是,在大婚之前,他來到沈瑞芬的房间里,决定跟沈瑞芬好好商量商量,两人一起反对姬妖媚的暴政,当时沈瑞芬穿着一条红色裙子,正坐在梳妆台前整理自己的脸,苏东坡來到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心道还蛮诱惑的。
不过他可不会被这表面现象勾引,他义正言辞的说:“我们两个应该谈谈。”
沈瑞芬沒理他,他说:“你真的喜欢我,你要是真喜欢我,我沒啥话好说,咱俩一共见过一面,而且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沉不下心,有很多毛病,而且我还这么胖,你绝对不可能喜欢我,我看咱们两个干脆别结婚了,你要是惦记我家里的钱,我可以让你做董事长,我当个董事就成,好不。”
沈瑞芬依旧沒理他。
这家伙依旧苦口婆心的说:“瑞芬呀,你想想,两个沒见过面的男女刚见面就结婚,我们都不了解彼此,要是婚后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那该怎么办,我总不能让你独守空闺吧,你这么水灵,出去嫁谁不好。”
沈瑞芬依旧沒说话。
苏东坡依旧在劝。
过了一会儿,沈瑞芬沒來由來一句:“听说在上海的杨思思要开第五家分店,她的女儿好像也快要上小学了。”
苏东坡眉头一皱,然后看到沈瑞芬转过脸看了看他说:“我三岁时的雪夜,一伙人闯进我的家里,将我爸妈杀死,一个男人用手举着我伸到窗外,要将我从八楼丢下去,雪花落在我的头上,我低头看八楼下面的景物,一切都是一个小黑点,我在哭,那伙人却不管不顾,这个时候,你妈妈突然出现,将我从他们的手中救下,那是一个瑞雪年,你妈妈给我改了名字叫瑞芬,寓意瑞雪芬芳,她将我送往英国,在临行之前,他让我见过一次你,告诉我以后要嫁给你,做你的媳妇,所以从小到大,我都知道我是某个人的童养媳,沒什么身份地位,只能努力学习,将來多给他做些事情,生两个孩子。”
苏东坡怔在原地,第一次感觉眼前这个女人不简单。
他失声的问:“那杀你父母的那伙人呢。”
“死了。”沈瑞芬冷淡的说。
“死了。”苏东坡疑惑问。
“全死了。”沈瑞芬面无表情,似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说:“对了,那个将我举着伸到八层楼窗外的那个男人,别人都叫他乔四爷。”
苏东坡感觉到有些窒息,他们家是怎么上位的,他清楚的很,东北九十年代也就那几个出名的大混子,那场风波几乎将所有的人都弄的丢了脑袋,但是唯有父亲脱颖而出成了大佬,而后一路高歌猛进,在短短二十年间,几乎称霸整个东北。
沈瑞芬转过身继续整理自己的脸,不冷不淡的说:“我不喜欢你,但是我会嫁给你。”
苏东坡感觉到有些无奈,他何尝喜欢这个奇怪的女人呢。
尽管她的身世很特殊,但是毕竟娶媳妇还是娶一个普通的女人好,太特殊的人往往都合不來,苏东坡看了看沈瑞芬的背影,斟酌了一下想,是不是可以和她商量以后两人只结婚,井水不犯河水呢,自己出去花天酒地,她在家给自己生孩子。
不过他也只能这么想想,因为沈瑞芬说:“你妈妈想将你吊在后面的榕树上好久了。”
“这老娘们儿。”苏东坡翻了个白眼。
在第二天苏东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对我抱怨道:“老四啊,我这人生,不用猜都知道下一颗就是狗屎味儿的巧克力,别人只吃了一颗,我是吃了整整一箱,他娘的,沒见过像我这么憋屈的高富帅。”
“你和高帅不沾边。”我这么回答他。
“我艹你大爷。”苏东坡怒骂。
注:有关‘狗屎味儿巧克力的解释’,在美国巧克力通常有十二块或二十四块,每个都有不同的包装和口味形状和颜色,以前沒有标志,只能拆开放在嘴里,品尝之后才知道个中滋味,所以苏东坡说自己吃到狗屎味儿的巧克力,其实是说他的人生遭遇不好,就跟出门一坨一坨的连续踩狗屎是一个道理的,解释源自百度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