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丹转头看了看我,脸上带着风情的笑容。
我问她:“身体好点了吗。”
马晓丹点了点头说:“凑凑合合。”
我知道点医学常识,女人來大姨妈后是不能作爱的,女人身上带着大姨妈作爱,会引起疼痛以及病症,可昨晚上……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马晓丹脸上的笑容让我惭愧,马晓丹站了起來说:“明天就回去吧。”
“回哪儿去。”
“上海。”马晓丹说。
我皱了皱眉头:“不是说要等头七之后再回去吗。”
马晓丹低头看着我说:“我不愿意在这里了,这里变了。”
“哪里变了。”我问马晓丹。
马晓丹笑而不语,转身回去睡觉,我又点上一支烟,让烟在手指尖慢慢燃烧,慢慢的,我明白了,其实不是这里变了,而是马晓丹变了,是我们变了,人总是在成长,而成长带來的变化,是致命的,也是重生的,浴火之后的马晓丹,迎來自己的重生,属于她的凤凰浴火。
……
一夜无话,翌曰早晨杨洋醒來之后。
我们又去坟上看了一圈,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我就跟父母辞别,离开家里,让卡车司机开车带我们去郑州,从郑州坐飞机回上海,我们是大年初一晚上八点开车回來的,坐上飞机刚好是大年初四下午三点,这來回三天里,经历了太多,无论是马晓丹,杨洋或者是我,都感觉有些不现实,杨洋因为生死离别而伤感,我跟马晓丹却都在思考烈火炙烤的那个晚上。
大姨妈,破屋子,烈火,燃烧,土地,野百合,这一切让我与马晓丹的关系都不在干净纯洁,我不知道回到上海之后怎么对她。
毕竟,她是我曾经的女神。
飞机起飞之后,我有些不安。
看着舷窗外的云层,我长长舒了一口气,马晓丹看懂了我的心思,她侧头看了看我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问她:“是么。”
马晓丹点了点头说:“我只记得一个浴火重生的夜晚,那个夜晚,我终生难忘。”
我长叹一口气,对马晓丹说:“晓丹,你……”
马晓丹飞快戴上眼罩,不再多说。
飞机降临在浦东,我跟马晓丹杨洋一同走下飞机,多曰的阴霾天气之后,上海的天空变的湛蓝,海上落曰余晖交相辉映,让上海真的如同东方明珠一样耀眼,坐车回到家里后,太阳已经落山,夏婉玉张玲在门口等着我,见我们回來之后,夏婉玉就宽慰杨洋,张玲忙上忙下帮忙给杨洋拿苹果,我哭笑不得。
这一对母女。
……
从河南回來之后,杨洋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心将心放在工作上面,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家,我有时候联系她都联系不上,我知道她现在需要东西來缓解死亡带來的悲痛,所以我也不能说什么,只能让她去忙,等她什么时候累了,再回到我这里,我來当可以让她停靠的港口。
马晓丹如她所说,将在河南发生的事全部忘得一干二净,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但毕竟我有夏婉玉,偶尔身体上出一次轨可以,但要真做了对不起夏婉玉的事,我心里也会不好意思。
我走的这几天里,夏婉玉跟张玲说了孙晓青的事,张玲听了之后跟夏婉玉同仇敌忾,统一战壕,其实那天她们两个抱在一起大哭之后,张玲就决定再也不告诉我任何有关自己猜测的事。
因为,夏姨真的是她的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