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援朝身边的几个人立刻拉住了黑子,刚才跟三驴说话的那个人叫道:“黑子,别乱动手!”
三驴嚣张的冲黑子笑笑,又对陈东辉说道:“走吧,别墨迹了!”
陈东辉冲许援朝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转过身,跟着三驴走了过去。
三驴又满脸媚笑的冲许援朝敬了一个礼,说道:“那援朝哥,我们就过去了。”
“滚!”许援朝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
黑子还在大叫:“东辉哥,别过去!”
东辉一边往前走,一边抬起手挥了挥,那动作像极了上海滩中的许文强,潇洒极了。
马文涛是个三十多岁的壮硕汉子,留着光头,一双阴鸷的眼睛闪着冰冷的光芒。他是强、奸杀人罪进来的,死者是一个怀孕三个月的少妇,更无耻的是,他是先杀人,后强、奸,十分的变态。
不过,一个花案子进来的犯人,能混成一个大队长,也证明此人绝对不容小窥。
他的地盘在那些单双杠旁边,他靠在一个单杠上,一只手有节奏的敲打着单杠,他旁边站着十几个小弟,个个脸色不善。
陈东辉距离马文涛两米多处停下了脚步,双眼瞪着马文涛,没有丝毫惧意。
“涛哥,我把人带过来了。”三驴走过去,站在了马文涛的旁边。
马文涛和陈东辉对视了五秒钟,没有人说话。
最终,马文涛或许是感受到了陈东辉强大的气场,咧嘴一笑,说道:“兄弟,我看得出你也个汉子,那就明人不说暗话,你一枪击穿了骆驼的肺叶,虽然骆驼没死,但是治疗的时候出现了一点问题,骆驼现在跟个废人差不了多少,话都说出来,整天跟个植物人是的。我跟骆驼的大哥,马少元,那是本家兄弟。所以呢,我就要你一只手,另外,再挑你一条脚筋,不要你的命,这样就算两清,怎么样?”
“呵呵。”陈东辉笑了。
三驴骂道:“操!这是涛哥饶你一命,想要整死你,都是分分钟的事情!”
陈东辉向前走了两步,几乎脸对脸的对着三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桀骜的叫道:“是你tm的要整死我?草nm!来啊!来啊!!”
三驴被陈东辉的样子吓得后退了一步,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这里是他的地盘,身后不但站着自己的大哥,还站着十几个自己的兄弟!
三驴看了一眼马文涛,得到默许之后,三驴大叫一声:“草nm!”挥拳朝着陈东辉的头上砸了过来!
陈东辉就是要激马文涛的人动手!
黑子已经告诉他,马文涛的人要动手,只会选在两个地方。一个就是这个放风的操场,还有一个就是晚上的洗刷间。
在这个操场,岗哨上有哨兵观察,四周也有警卫监视,就算动起手来,也绝对不会死人,但是在晚上的洗刷间,那就不好说了。
刚才跟许援朝对视的时候,陈东辉就做好了打算。
一定要在许援朝面前表现出来他是个一个大有用处的人。这样,许援朝有很大希望会站在他这一边。如果许援朝表明了要罩他的态度,马文涛也肯定会审时度势,不敢跟一大队发生直接冲突的!
在监狱中,怎么才能证明自己有用?
当然只有三件事,够胆,能打,有脑子!
陈东辉十分冷静的看着三驴砸过来的一拳,看准时机,一把抓住三驴的手腕,接着猛地往前一扯,右脚同时踢出,正中三驴的膝盖!
三驴“扑通”一声跪倒,陈东辉顺势抓住三驴的头发,膝盖重重的顶在三驴的脸上,鼻梁一声脆响,被撞断了!
三驴惨叫一声,捂着满脸鲜血,滚到了一边!
马文涛看的勃然变色,这个新收出手太准,也太狠了!
那边的黑子、许援朝等人也在时刻注视着这边的情况。看到陈东辉毫不拖泥带水,赶紧利落的干倒了三驴,黑子忍不住大叫起来:“东辉哥,你真牛逼!”
许援朝那副风雨不动的面容上,也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陈东辉这一手把马文涛和他手下的几个小弟都给镇住了!
不过,马文涛能当上二大队的队长,几秒钟就恢复过来,右手一挥,狠狠的叫道:“操!给我打!打死他!”
十几个小弟同时冲了上来!其中还有两个从裤兜里掏出了两把卡簧!
卡簧锋利的刀刃在夕阳下反射出血一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