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犯人们洗漱的时间,在监狱中一个废弃的仓库中,陈东辉、赵卫国、许援朝、吴三等人正在里面抽烟,前面跪着几个人,都是赵卫国认为跟马文涛的死因大有嫌疑的人,三驴也在这里跪着。
陈东辉已经告诉了赵卫国和许援朝,准备把这几个马文涛的兄弟收揽过来,如果不能收揽,那就打服他们,目的只有一个,让他们吐出来马文涛的死因,而且把害死马文涛的幕后凶手直指吕伟!
“三驴,老马怎么死的,你敢说你真不知道?”赵卫国问道。
从马文涛死了以后,三驴就混的奇差无比,整天的提心吊胆。以前,他仗着是马文涛的贴身兄弟,不怎么把李长中放在眼里。
现在,马文涛死了,李长中得势,一天就把三驴打了三次,打得他鼻青脸肿,浑身都像是断了一样。
他想要去投靠赵卫国,但是赵卫国根本看不上他。
“卫国哥,涛哥是怎么死的,我真不知道!涛哥对我那么好,我肯定不会害他啊!”三驴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惨坏了。
赵卫国上前一脚把三驴踹翻,又问跪在三驴旁边,跟马文涛一个号子的付刚:“刚子,老马的事,你也啥都不知道?”
“卫国哥,你都问过一遍了,我怎么敢瞒你啊!卫国哥,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付刚跪着苦苦哀求。
“东辉,你来问吧。”赵卫国实在是问不出什么来,只能上陈东辉了。
陈东辉点点头,走到付刚面前,蹲下来,看着付刚的眼睛,问道:“刚子,老马可能是有心脏病,但是致他死亡的心肌梗撒,绝对是人为原因。你们在一个号房,肯定还记得那天晚上,老马睡觉前,吃了什么吧?”
“涛哥跟往常一样,没吃什么啊。”付刚紧张的说道。
“再仔细想想。”陈东辉又问道。
赵卫国骂道:“草!老马没喝酒吗?你那天不是还说他喝酒了吗?”
“涛哥是喝了一点酒……”付刚又说道。
“谁给他的酒?什么酒?”陈东辉又问道。
“我不知道。”付刚摇摇头。
“涛哥喝完了吗?”
“喝……喝完了。”
陈东辉微微一笑,对付刚说道:“我知道,我来告诉你。老马喝的酒是普通的东江特曲,不过,这个酒里面已经被人用福寿草泡过了,酒是吕伟给老马的,听明白了吗?”
“啊?!”
“我再问你一句,听明白了吗?”
“我……”
“草!”
陈东辉一脚把付刚踹翻。
本来,在罗仲文办公室跟他聊天的时候,陈东辉一时心急,想要直接找到马文涛死去的证据,陷害何振坤。
但是,回来之后,经过仔细考虑,陈东辉又明白,用这件事来直接陷害何振坤有些不太现实,毕竟何振坤是副监狱长,高高在上,不会直接来弄死一个犯人,只会通过手下来做。
而他的这个得力手下,当然就是吕伟!
所以,陈东辉准备把矛头对准吕伟,只要把吕伟扳倒,就会让何振坤少了一个得力的爪牙,再想插手犯人间的事情,就没那么容易了。而且,这也可以为那天在审讯室遭到的毒打报仇!
马文涛突发心肌梗塞,谁都知道是被人害死的,关键是没有证据。
所以,陈东辉就帮忙找个证据,陷害到吕伟身上。
陈东辉知道,强心苷类的药物容易引起心肌梗塞,而福寿草就是一种比较常见的强心苷类草药,用福寿草炮制的药酒,给马文涛喝下去之后,足以把马文涛弄死。
现在,物证当然是不好找了,但是人证,却可以现抓。
“东辉。”许援朝小声说道。
“援朝哥,你说。”
“你让开,我来。”许援朝掏出一把雪亮的卡簧走上了前,眼神冰冷,他要是发起狠来,绝对是个疯狂的人!
除了付刚和三驴之外,还有三个人跪在地上,都吓得身体发抖,不敢看许援朝。
许援朝一把扯起跪在地上,一个脸上有一块青色胎记,外号叫“青羊”的犯人,梭着眼问他:“青羊,刚才东辉的话,你听见了吗?”
“听……听见了,援朝哥。”青羊吓得浑身冒汗,卡其布囚服都湿透了。
许援朝早就想弄死青羊了!
当初,那个叫阿伟的高中生被马文涛这个变态带着兄弟鸡、奸了他,又把他围殴致死,除了马文涛是罪魁祸首之外,就属这个青羊的罪大,而且他的手段比马文涛还狠毒!
青羊让阿伟给他口、交,阿伟不张嘴,被青羊一拳砸掉了三颗牙齿,又用一把刀子在阿伟嘴里乱捣一气,把阿伟的口腔、舌头差都给捣成了血呼子!
现在马文涛死了,青羊也跪在这里,恶有恶报的机会终于来了!
青羊当然也知道许援朝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所以才害怕的这么厉害。
“青羊,刚才东辉怎么说的,你给我重复重复。”许援朝又说道,他不着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