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当时真的是一头雾水,既然是选拔人才,那肯定是要出题目考核,可东商会这是搞得哪一出?完全跟选拔人才搭不上边好吧?!
我当时心里有股怒气,总觉得这个东商会是在耍我们;关小黑屋不要紧,而且还把所有的衣物、通讯工具,全给搜刮走了,这跟关在牢房小黑屋里的犯人,有什么区别?!
但别人不出声,我也不大好意思抗议,群体社会就是这样,枪打出头鸟,既然来了人家的地盘,心里就是有气,那也得使劲憋着。
实在闷得无聊,我就开始打量这间小屋子;转移注意力,是解除内心焦躁和惶恐最好的办法,这也是我曾经,在监狱里摸索出来的经验。
换上睡衣、穿好拖鞋,借着北面传来的那束光,我沿着屋子大体走了一圈;西面墙上有个红色按钮,床底下有一箱矿泉水,再就是一张一米宽的木床,便再无其它。
甩甩脑袋,既然其他人也被关了起来,又不是单独囚禁我一个人,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爱咋咋地吧,对比于曾经的牢房,我反倒觉得这里像个星级酒店;如果连这点苦都不能吃,那我也就不是陈默了。
连续多天的折腾,从运城仓皇逃窜,在南岛停留片刻后,又匆匆赶到东海,说实话我相当疲惫,借着这么安静的时光,好好休养一下精神也不错。
于是我躺在床上就睡了,而且睡得特别踏实;反正东商会是选拔人才,又不会闹出人命,我还有什么好多虑的呢?这里对我来说无比安全,倒是出了东商会大厦,出了东海市以后,我才会遇到难以预料的危险。
那一觉我睡得是真香啊,连梦都没怎么做,如果不是外面传来杀猪般的尖叫声,我能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你们东商会这是什么意思?!算算时间,都过饭点儿了,怎么还没人来送饭?!关人不要紧,至少得给口吃的吧?!”这声音无比响亮,就跟遭遇了奇耻大辱似的,哪怕有厚厚的防盗门隔音,都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可外面却没人应答,除了这个男人的怒吼,以及楼内传来的回音之外,走廊里似乎空荡荡的,连一点生机都没有。
一种惶恐的情绪再次传来,因为外面要是有人把守的话,至少大家心里还有底,万一谁心脏病发作,或者遇到紧急的突发状况,都能够及时处理;可如果外面没人的话,我们就少了最基本的安全保障,谁要是有个特殊情况,其他人又都被关在屋子里,简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兄弟,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按一按屋里的按钮,试试外面的那些人,到底能不能来?”又一个声音响起,但这俩人应该都离我很近,估计再远的房间,他们说话我就听不见了。
“大爷的,你怎么不按?有本事你按一下,给我做个示范啊?!”那人顿时扯着嗓子怒吼道。
“哟,我可没像您那样大吼大叫,反正我不着急;要是东商会的人,一直将咱们这么关下去的话,总有人会先按的。”那人冷哼了一句,就没再答话;倒是旁边那位嘶吼的兄弟,依旧骂骂咧咧没完。
时间一晃,那扇小窗上的光线,也彻底熄灭了;看时间已经是到了晚上,但东商会的人别说给我们送饭,就是连个人影都没进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