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生风,快步走到会议室门口,一脚将磨砂玻璃门踢开。
正在议会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他。
柏兴腾眉心深蹙,满脸不悦,怒道:
“出去。”见他来者不善,又对旁边的特助说:“叫保安。”
特助为难的看着他。
柏兴腾眼神坚定的对他点了点头。
柏源一脚踢翻入门处离他最近的一张空椅道:“柏兴腾,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也不要这张脸,你到底想怎样才肯放过我妈?”
特助已经给保安室打了电话,但仍试图在保安来之前劝住柏源。
因而走到他的身边,一把拉住他:“小源,先跟我到办公室,有什么话等柏总开完会,你们好好说。”
柏源已经气红了眼,亦失去了理智。
柏兴腾眼含厌恶,冷冷的看着这个歇斯底里的儿子,想起他那个妈,莫名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他想验dna。
保安很快上来,毫不客气的将他架了出去。
齐特助怕保安没轻没重为难这位大少爷,也怕柏源真惹出什么。
遂而跟了出来。
直接将他带到办公室,好生相劝。
奈何,柏源此刻听不见任何话,一把挣脱齐特助。
冲到柏兴腾办公室就大砸特砸。
保安上前制止,他就对保安动手。
完全就是疯了。
柏兴腾开完会出来,看着一室狼藉的办公室。
对齐特助吼道:“还不报警愣着干嘛?是不是不想干了?”
齐特助出来,让秘书报了警。
父子俩怒目相对。
“对,报警!哈哈哈,”柏源泪光闪烁,哭哭笑笑道:“除了报警抓自己老婆,抓自己儿子,你还会干嘛?
柏兴腾,你是我爸吗?你进过当父亲的责任,给过我父爱吗?
在我有限的人生记忆里,没有。
一天都没有。
你和我妈永远都在吵,吵,吵。
你给我弄出弟弟妹妹,我的小妈年纪还跟我相仿?
你们想过我的感受吗?
既然不爱我,不能给我一个完整的家,为什么要生我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面对儿子发出灵魂的质问,柏兴腾目光深幽的看着他。
忽而觉得,原来这个男孩的眉眼像极了他。
为什么?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他感谢过汪茗雨陪他白手起家,帮他争取资源,给他铺路,陪他熬过创业最暗无天日最幸苦的那几年。
但后来,到底是什么让他们走向了岔路。
钱越来越多,矛盾也越来越多,诱惑更是越来越多。
汪茗雨开始爱上打牌,并且一掷千金。
家里孩子孩子不管,成天盯着他,时时刻刻都觉得他会出轨。
柏兴腾被这种偏执的监视压的透不过气来。
他是个男人,打拼事业很累,他需要一个能理解他,在他累的时候给他一个温柔港湾的解语花。
不是一个时时怀疑他出轨的醋坛子。
凡是有一就有二。
男人有钱就变坏在他这里也不例外,何况还有汪茗雨这么一个助力。
出轨与他只是迟早的事,且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