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送上了汪茗雨的各种出轨证据。
当然,为了柏源,他这次作出了些许让步。
“汪院长,”特助说:“老板说了,看在柏少的面子上,只要汪女士签字离婚,他会付一笔赡养费。汪女士现在名下的房产他也不收回。
至于她身上背的案子,老板说你们怎么找关系,怎么操作,他不干涉。
但汪女士若执意一意孤行,那么,只能法庭上见。”
汪茗笙只看了其中几张照片,再加上从警局朋友那打听来的消息,立刻意识到了,柏兴腾这次的翻脸是无可挽回的了。
若不主动签字离婚,汪茗雨可能连套房子都捞不着。
不仅如此,以柏兴腾今时今日的地位,找些人做些手脚,汪茗雨可能还得面临少则几年,多则十几年的牢狱之灾。
想至此,汪茗笙道:“请转告你老板,我会劝她的,也请他高抬贵手。
另外,请帮我转告一声,
凡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得饶人处且饶人。
也莫忘了,他当年创业之时,可是用了我汪家的人脉的。”
特助将汪茗笙的原话转告给柏兴腾。
柏兴腾心中冷笑,汪家当年是出了一些力,但若没有自己的能干,和拼劲,也不会有今时今日的腾达。
再者,这些年,该还的他也都还回去了。
他现在做此让步,不过是看在儿子的面上。
虎毒还不食子,他纵然再不喜欢柏源,跟儿子关系再僵,也不想真的将父子关系闹到不可收拾。
况且对柏源,他确实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
纵然,近日一闭上眼,也总会想起汪茗雨的那些龌龊事,心中业已有了疙瘩。
为了彻底消除这份怀疑,以及面对柏源时的疙瘩。
他让人拿了柏源的头发,做了一次鉴定。
也正是因为这次鉴定,才让他彻底软下心来。
见过柏兴腾助理的第二天,汪茗笙去了趟派出所,汪茗雨已经拘留,到了看守所。
就这么短短几日没见,妹妹老了十岁不止,曾经的风华不再,两鬓白丝微现。
汪茗笙心中百转千回,五味杂陈,悔又无益。
只得婉转的将柏兴腾的话,转达给了汪茗雨。
又劝道:“茗雨,签了吧!单是他现在留给你的这些,你不大手大脚,也够你过下半生了。”
汪茗雨看着这个曾经熟悉的哥哥,现在只觉陌生:
“大哥,你也不帮我?柏兴腾这些年怎么对我的,你不是不知道。我不可能便宜他,没有我,没有我们汪家,他不可能有今天,我就算死,也不会便宜外面那些女人的。”
“茗雨,”汪茗笙道:“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要。我们家对他来说只是锦上添花,并非雪中送炭,更不是缺一不可。
柏兴腾自己出身也不差,虽略低我们家。
但是,以他个人能力来说,就算他出身贫寒,凭他这份干劲和经商头脑,依然能拼出一翻事业。
反观你,这些年你又做了什么。”
汪茗笙说着,将几张照片摔到她面前,怒骂道:“这是你一个女人该干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