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我梦到你姐夫出事了,满头的血让人从考场里抬出来了。”
韩一糖捧着肚子,委屈巴巴的说道。
韩恬叹了一口气扶着她坐下,她现在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了,肚子很大,情绪也很起伏不定,尤其是郑丁泽进了考场之后,见天的心神不宁。
“姐,不会有事的,梦都是反的,他在考场里怎么会满头的血?你就是想多了,放轻松。”
他们在镇上的日子已经过顺了,两夫妻一起奋斗,章守成被抓之后,秦洪章也没再来找麻烦,听说是被秦老爷子关起来了,应该是吃了很大的教训。
“唉,我就是不放心,你都不知道你姐夫多重视这次考试,虽说因为有孙大善人的帮忙,一定不会出问题,可我的心还是不安。”
“姐,你也说有孙大善人帮忙了,他中举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呢。”
韩一糖擦干眼泪,抓着她的手,“恬恬,我这次找你不光是来找你诉苦的,盼弟那丫头不知是中了什么邪,这媒人给她左说一个右说一个,她总是不满意,咱家虽说日子过得好点儿了,可她也不是大小姐,挑三拣四的到底想做什么?”
韩恬没管韩盼弟找婆家的事情,听了姐姐的话也无动于衷。
“姐,你现在就好好养身体,别管那么多了。”
“我怎么能不管呢,她可是我们的妹妹啊,爹娘为她操碎了心,真是越大越不懂事,恬恬,你也帮着看着点儿,找个合适的人把她嫁了。”
“恬恬啊。”
韩恬还没回话呢,邹氏哭着冲进来了。
“娘,怎么了?”
韩恬见邹氏跑的头发都乱了,急忙扶着她坐下。
邹氏抓着韩恬的手,气的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唬的韩一糖都跳起来了,“娘!您这是做什么呢?”
“都怪娘没事,都怪娘不会教闺女儿,恬恬,娘求求你了,你让二郎把盼弟给娶了吧。”
韩一糖吓的脸都白了,“娘,您说什们呢?”
韩恬的手也松了,别开脸,不想看到邹氏哀求的眼神,心理特别不是滋味儿,韩盼弟的事情她听说了,村子里有人传闲话,这些闲话也经常传到她耳朵里。
在家大吵大闹,媒人上门不是装疯卖傻就是粗鲁蛮横,吓跑了一个又一个媒人,那名声已经在周围传臭了,现下也没人敢上门提亲了,韩一糖对此一无所知,但还是介绍了不少,但都没成,但不好听的人家看在她是大肚子份上也往她耳朵里传。
村里人都说韩盼弟是得了癔症,疯疯癫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