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司垂眸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盏茶。

只是,茶水竟洒在了茶盘上。

“你不高兴啦?我也不知道白逸尘在长乐公主那里啊。”寒露赔着笑解释道。

“我自是知道。”沈司抬起头来朝着寒露笑了笑。

寒露顿时明白了,他是真的没怪自己,但心里却未必好受。

男人在这方面,那真的心眼儿比针鼻儿还小。

“这次去也算是有些成果的,你要不要听?”寒露微微伏身,笑眯眯地看了一下。

只是下一刻,便眼前一暗,唇上一暖,竟被某人突然地亲了一口。

寒露忍不住笑了,小心眼儿!

“什么成果?”沈司故作镇定道,仿佛刚才那事儿不是他做的。

“你知道长乐公主是什么人吗?”寒露手托着腮问。

“冯雪茹。”沈司就回了这三个字,似乎其他的根本就不值当说。

“没错,她是冯雪茹。”寒露故意卖关子,等沈司抬眸看了过来,才道,“但她并不是公主。”

沈司端着茶盅的手顿住了。

“露,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沈司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甚至瞟了一眼门边。

寒露毫不怀疑,如果门外这会儿有人,估计一会儿就要被送出京都了。

只是沈司虽然相貌俊美,但气质冰冷,而寒露御下甚严,又有怀扬和欣悦把守,因此沈司呆着的地方,没有哪个敢靠近。

“我当然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寒露将白逸尘对自己说的话,都告诉了沈司,又问,“你觉得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十分!”沈司毫不迟疑地回道。

在这件事情上,白逸尘没必要欺骗寒露。

“那这事儿你觉得怎么办才好?”寒露问沈司。

按沈司的性子,他定然是要上报的,可想起皇帝那个性子,寒露便想皱眉。

她完全推测不出,皇帝面对这事儿,到底信不信沈司的,毕竟没有把柄啊。

如果不信,别说沈司了,楚郡王府这一大家子都麻烦。

想到这儿,寒露抓住沈司的手腕:“沈司,你可要想好了,别把我和孩子们放到刀尖儿上。”

有些男人就是事业至上,寒露想到这一点都想哭了。

沈司反手一握,将寒露的手在掌心,回道:“没有什么人什么事比你和孩子们更重要的。”

一股暖流,缓缓地从掌心,一直淌进了心窝里。

“那你准备怎么办呢?”寒露问道,没等沈司回,又道,“其实放长线钓大鱼也不是不可以。”

沈司顿时笑了:“便是要钓鱼,钓鱼的人也不能是我。”

如果是沈司,便是这鱼钓到了,恐怕也会引起猜忌,倒真是出力不讨好。

“那……”寒露又想哭了,一咬牙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皇帝不会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