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美得如同一场皮影默片。
他的影,他的气息,他的每次动作和每分线条,是投在幕布上的最精彩内容。势要吸引看官全部注意力,引他心跳,烧起他的热情。
邢默不知自己怎么回事。黎雪英的半裸体他都睇过,此刻朦朦胧胧的影,却令邢默下腹火起。
邢默此人,惯于嘴上咸湿,实际上生活中又是个放任情欲于不顾的人。这并非表明他是类似清教徒式的禁欲。他对自渎不上瘾,更不愿在风月场中丧命,更何况这么多年来,他从来只肖想黎雪英一人。
清晨醒来发现自己爆浆,内裤里粘粘稠稠一片精腥更是常有的事。他也不管。
有句俗话讲,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邢默觉得此刻下腹那东西很有想大吃三年的架势。
黎雪英的剪影被廉价的白炽灯映照,宛如在月下,是行在白沙间的少年。
邢默就如同被钉魂,半步挪不开,索性靠在墙上看得全神贯注专心致志。
水声停下,黎雪英转身找皂角,然后温顺地抚摸全身。他并未察觉到门外有人,因此不经意地贴近浴帘,而他的身形也半透明,若隐若现地映在帘上,如同隔雾看花,美极。
这一幕对邢默刺激实在过大,他动了动喉头,深感作为o记成员即将行犯罪事。理智左拉右扯,在牢笼中冲撞。
他伸手,触摸到光帘的那刻,又忽然收回。
邢默解开皮带,解开裤子拉链。
黎雪英还在浴室内涂抹皂角,他侧身时,光便勾勒出他纤细腰凹和挺翘的臀;清洗脖颈时,便仰头拉长颈线,线条优美,令人不自觉想到那双手若是自己,让他随自己的抚摸而仰头;当他顺着小腿,膝盖,到大腿内侧涂抹时,便不禁令人遐想那手捉住两腿间的禁地——
邢默慢慢滑坐在地上,手中的东西已经完全硬起,温度灼热。他虚眼窥视这场无声的幕戏,半臆想半偷窥,一种奇异的愉悦感滋生在身体中,几乎将他吞噬。
黎雪英重新开水,将身体冲刷。
他本是世上最洁净之人。邢默想。他浑身没有一处不洁白,即使因仇恨深陷泥淖,也有种暴力黑暗与纯净无辜的结合之美。
这种美不仅限于胴体,还有他所感知到的,他的意志。
对爱的意志,在挣扎中对一些坚持执拗的意志。
水声渐大, 邢默手下动作越发近乎粗鲁和不顾一切。或许有掩护,他甚至放肆发出一些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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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雪英冲好水裹上浴巾——他未穿衫,他的衣衫是夜总会工作服,在冲水前已经洗干净晾好。两条浴巾都给他用掉,一条围住下身,一条披在肩上。
邢默对他话过,等过凌晨十二点钟他还未来,便是被留在警务司,不会再来。
因此当黎雪英拉开浴帘,同坐在浴室对面墙壁下的邢默时,是完完全全吃惊。
“默……默哥?”黎雪英不觉后退一步,瞪大双眼。
他浅色的发还未完全吹干,服帖而柔软耷在额前。沐浴后的身躯和脸庞,比往常只有的白中有多处些被热气氤氲后的血气,令黎雪英看上去比往常更灵动鲜活。而他浅粉色瞳孔,更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像个受惊的小白兔,红彤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