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利忍无可忍,抱怨道:“吕良,你刚才那么说,是在怂恿肖芳和我分手吗?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懂不懂?哥能泡到肖芳,真的很不容易,你就别再祸害哥了,行不行?”
“呵呵,你和肖芳还没结婚呢。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这句话,套用在你俩的头上,并不合适。”吕良揶揄道。
万利气的鼻孔喷火,怒瞪吕良。
吕良连忙说道:“我说正经的,若不是那个鬼,及时留字提醒你,你的店早就遭了火灾了。真要如此的话,你肯定会破产,肖芳跟着你,不正是非穷即贱吗?”
这段话,又把万利怼的哑口无言,冷汗直冒。
“真的有鬼在帮你?”肖芳满脸惊愕,望着万利。
万利点了点头。
“吕良,你有把握对付那个鬼吗?”
“嘿,他帮了你的男朋友,你却让我对付他?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狠了?”吕良笑道。
这句话,再次把肖芳怼的哑口无言。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又说道:“可万利的店里有一个鬼,总让我觉得瘆得慌。火锅店的生意不好,说不定也和这个鬼有关。”
“你就别瞎猜了,生意不好,是因为火锅店的风水太差了。”吕良淡定道:“你俩要是胆子大,今晚我就请你们,看一场戏。”
“看戏?看什么戏?”
“到时候你俩就知道了,保证比好莱坞大片更刺激。”
两个小时之后,天色完全黑了。三三两两的食客们,跑到火锅店里来吃饭。
万利照常做生意,肖芳客串起了服务员和收银员。而吕良也在店里,蹭了一顿羊肉火锅。
过了八点半,店里就没有客人了。
吕良让万利把店门关了。然后他带着万利和肖芳,上了自己的那辆路虎揽胜。
车子就停在路边,距离火锅店并不远。
肖芳觉得,就这么傻等,实在太无聊了。于是她没话找话:“哎,吕良,难道长了招风耳的人,注定非穷即贱吗?你有没有法子,帮我化解一下?我可不想穷一辈子。”
“呵呵,你只有一只招风耳,所以你穷贱的机率,只是百分之五十。”
吕良淡笑道:“再说了,你的耳朵宽大厚实,耳廓无损,说明此耳凶中有吉。只要你多行善事,脚踏实地,你也是有机会发财的。”
“真的假的?”肖芳半信半疑:“说招风耳不好的,是你。说招风耳凶中有吉,也是你。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看相算命,也是一种辩证法。辩证法是什么,你这个当老师的,应该懂吧?”
吕良笑道:“凡事无绝对,一切皆有可能。说简单点,一个人的命运,七分天注定,三分靠打拼。你看那大耳贼刘备,他就是招风耳。二十八岁之前,他就是个卖草鞋的。二十八岁之后,他认识了关羽和张飞,之后就是桃园结义、讨伐黄巾,立功无数,却只被朝廷赏了个安喜县尉的小官。虽然当小官有点憋屈,但总比卖草鞋要强得多吧?然后他鞭打督邮,怒而辞官,又被好基友公孙瓒,推举为平原县令,这就是升官了。然后曹操广发檄文,十八路诸侯讨董卓,刘关张三英战吕布,三英名扬天下,刘备从此发迹,从一个卖草鞋的,变成了汉献帝认可的皇叔。十几年后他又从刘皇叔,变成了昭烈帝。这不就是大富大贵吗?”
肖芳频频点头,万利更是赞道:“吕良,你讲三国,不逊于易中天啊,你咋不去当历史老师呢?”
肖芳哈哈大笑,立刻怂恿吕良,去龙口一中,应聘当老师。
三人又聊一会儿,万利小声问吕良:“那个,招风耳的女人,能不能生儿子?”
他的话音刚落,坐在后座上的肖芳,立刻一巴掌糊在了他的后脑勺上:“你要死啊,你敢怀疑老娘,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万利连声求饶。
吕良哈哈大笑:“梁洛施也是招风耳,她可是为李泽楷,生了三个儿子呢。”
“梁洛施是谁?李泽楷又是谁?”
万利果然是个乡下土鳖,连这两位的大名,都没有听说过。
就在这时,吕良感觉到多股鬼气,从车边经过,朝着不远处的那棵大槐树,飘去。
“时候差不多了,开始看戏吧……天乾地坤,道化万般,开眼通耳,交流鬼神。”
吕良诵念开窍神咒,动用法力,临时打开了肖芳和万利的眼窍和耳窍。
“你们看看,那棵歪脖子的大槐树。”
万、肖二人,望向大槐树,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原来,除了那个,竖立在大槐树附近的公交站牌之外,在大槐树的一根粗枝上,还挂着一个站牌。
站牌上写着:黄泉二路站。
在站牌的旁边,站着七八个人影。他们的脸色,有青有白,他们的双脚,都是飘着的,没有着地。
“他们,他们都是鬼!那个大槐树附近,是个鬼车站!”万利磕磕巴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