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想到你这个学医的,居然也相信这些鬼啊神的?”王涛说的轻松,但是他的心里,却怕的要死。
他想到了,自己捡到了那六十万。这笔横财,就非常的邪门。
与其说,是他捡到了那六十万。
倒不如说,是那六十万,缠上了他。
看出王涛神色不对,吕良低声道:“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如果你真的遇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事情,你千万不要瞒着我。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呃……最近我的确,遇到了一件怪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接下来,王涛找了一个僻静之地,把自己捡到那六十万的诡异经过,告诉了吕良。
“卧槽,这摆明了,是有人在做局害你呀!老子在路上,连一块两块的小钱都很难捡到,你居然能捡到六十万?”
吕良的唾沫星子,都喷到王涛的脸上了:“而且你特么的,第一次在厕所,没捡那笔钱,然后第二天一早,那笔钱就自动钻进了你的衣柜里!这摆明了是有人,想把那笔钱强塞给你啊。那笔钱肯定有问题,你居然还敢花?钱在哪儿呢,带我去看看。”
“就在我的租屋里。”王涛颤声道。
吕良也不废话。他开着车,带上王涛,返回了王涛的租屋。
然后,王涛把剩下的那二十四捆百元大钞,全都拿了出来。
“卧槽,这捆钱绳是用人的头发搓成的,而且这些绳子,还用血水浸泡过。”
吕良一眼就看穿了,那些缠在百元大钞上的红色细绳,是怎么被人给制造出来的。
然后他回过头,冲着王涛骂道:“这么邪门的绳子,你也敢剪断?你真是无知者无畏了。”
“老四,你可别吓唬我。你都知道些啥?你赶紧说呀。”王涛有些慌了神。
“你每次剪断这些捆钱绳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很难受?”吕良不答反问。
王涛想了想,茫然的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邪术,你的阳寿被盗了。只要你剪断一根红绳,这些头发的主人,就会盗走你的一年阳寿。”
“这……这是真的吗?”王涛更慌了:“你怎么知道这些?”
“在古代,有些将死之人,会把自己的头发剪下来,搓成绳子,缠紧碎银子,或者用这种绳子,把铜钱串起来。然后他们会把这些钱,故意仍在路上,让路人捡走。这就跟钓鱼差不多。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把自己的死气转移给别人,把别人的阳寿转移给自己。而那些钱,就是付给阳寿被盗之人的补偿。现在的货币不是铜钱和银子,所以这门邪术,也被一些术士给改良了。他们把头发做成了捆钱绳,缠在rmb上。一旦红绳被剪断,这个盜寿邪术,就自动生效了。”
听吕良说的这么言之凿凿,王涛便相信了一大半。
“特么的,老子只花了他十二万,他却偷走了我六年阳寿!如此算来,我的一年阳寿,只卖了两万块钱!我这也太亏了吧!”王涛气急败坏的骂道。
等他发泄完了,他又问吕良:“还有一点我想不通,这世上的人那么多,他干嘛不去偷别人的阳寿,唯独只偷我的阳寿呢?”
吕良想了想,说道:“盜寿秘术,是一种很缺德的邪术。施术者和盜寿者,很有可能会遭受天谴。为了逃避天谴,盜寿者和被盗寿者,必须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原来是这样。吕良,你好像很了解这些邪术,这是怎么回事?”
与盜寿秘术有关的知识,都是吕良从纯阳真诀的杂篇中,看到的。
吕良正想撒个谎,敷衍过去,就在这时,王涛的女朋友肖蔷,下班回来了。
“吕良,你怎么来了?”
见吕良也在租屋里,肖蔷有些惊讶:“这里的条件有点简陋,你随便坐。王涛你也太不懂事了,你怎么连水,都不给吕良倒一杯?”
说着,她便去给吕良倒水。
然后她就看到了,那二十四捆百元大钞。
“我的天呐,你们从哪儿,搞到这么多钱?你们该不会,抢劫银行了吧?”肖蔷被吓了一跳。
她首先就怀疑,自己的男友和吕良,是不是在外边,干了违法犯罪的事情。
事到如今,王涛也知道,自己捡了六十万的事情,肯定是瞒不住了。
于是他就把自己捡钱的经过,以及自己被人下套、盗了六年阳寿的事情,全都告诉了肖蔷。
肖蔷立即就慌了。
她哭骂道:“你这个猪啊,这种来路诡异的钱你也敢花?我说你哪有钱,给我买衣服买包包,原来你是被别人盗了六年阳寿!你的六年阳寿才卖了十二万,一年阳寿才换了两万块钱!你说你亏不亏?你这个大蠢蛋!”
虽然她骂王涛,骂的很凶。
但是她骂的越凶,就越说明她很在乎王涛。
吕良和王涛,都明白这一点。
王涛更是陪着她,一起哭了起来。
哭累了,肖蔷突然对吕良说道:“既然你看穿了盜寿邪术,那你肯定知道,怎样才能破了这个邪术,对不对?”
吕良点了点头:“破,我还是能破的。不过,王涛损失的六年阳寿,想要追回来很困难。我们首先要查清楚,是谁在偷他的阳寿。”
“你先把这个邪术,给破掉吧。”肖蔷急忙说道:“你是王涛的铁哥们,你一定要尽力帮他呀。我已经不奢望,追回王涛被偷的六年阳寿了。可是,我们绝不能让那个混蛋,继续偷王涛的阳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