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何一菲和吕乐,早就起来了。
三人正在村间小道上,慢慢溜达。
“哎,小兄弟,俏妹子,刘勇家昨晚没闹鬼?”
隔壁那家的村姑,一边忙着蒸包子,一边压低声音,问道。
“哈哈,哪有什么鬼?我们昨晚睡得很好。”
吕良冲着村姑笑道:“嫂子,能把早饭匀一些给我们吗?我给你钱。”
“嗨,几个包子花卷,值不了多少钱。你们要是不嫌弃,那就跟我们一起吃吧。”
她家的早饭,还是很丰富的。
鲜肉包子、青葱花卷、白粥咸菜,还切了一盘咸鸭蛋,比大城市里卖的早餐,实惠多了。
吃早饭吃得正香,吕良等人突然看到,刘旺、老郭和李娟,带着几个村民,朝着这边走来。
“你们还活着,那就好。昨晚……没闹鬼吧?”女导游李娟,神经兮兮的问道。
她和老郭,是真的很关心,吕良三人的安危。
如果吕良三人,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和老郭,八成会被旅行社开除
而刘旺等村民,都是来看热闹的。
他们都知道,吕良三人在刘勇家的鬼宅里,睡了一晚。
看到吕良三人精神饱满,状态颇佳,并没有被鬼吓得魂不守舍,这些村民居然有些失望。
“没闹鬼啊,我们三个,一觉睡到天亮。”
“那就好。”
就在这时,刘勇的哭嚎声,从刘家鬼宅里传了出来:“娘啊,儿子不孝啊!儿子以前,输光了你的棺材本,把你给气死了。儿子真是个畜生啊!”
众人皆惊,赶紧结伙成队,朝着刘勇家走去。
很快,众人走进了刘家老宅。
只见那刘勇,跪在正堂里。他的面前摆了一张供桌,供桌上搁着他老娘的灵位。
灵位前有一个小香炉,香炉里燃着三炷香。
刘勇一边骂自己,一边磕头。他的脑袋被磕的嘭嘭直响,额头上血迹一片,但他却丝毫不觉得疼痛。
乡亲们全都傻眼了,谁都不敢吱声。
刘勇的反常举动,让他们心里发怵。
难道昨晚,刘勇老娘的鬼魂现了形,教训了刘勇一顿?
一直磕了几十个响头,刘勇终于磕累了。
他也知道头疼了。他一摸额头,看到手里全是血,立刻就吓了一跳。
见刘勇的反应,总算是恢复正常了,刘旺松了一口气,问道:“刘勇,你咋了?中邪了?”
刘勇喃喃自语:“我的老娘,走了。”
说完,他又是悲从心起,忍不住接着哭。
他活了小四十年,干的全不是正经好事。
越是回忆自己的过去,他心里就越悔恨。
“你娘几年前就走了呀,你现在哭的这么伤心,她看的到吗?”一个老娘们,忍不住嘴碎。
“她昨晚来看我了。”
一听刘勇这么说,那个嘴碎的老娘们,赶紧轻扇了自己一耳光,再也不敢吭声。
其他的村民们,也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大家放心,我娘下去投胎了。”
闻言,乡亲们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浪子回头金不换这种老套路,又在这里上演了一遍。
等到乡亲们都走了,刘勇掏出一千块钱,塞给吕良,低声道:“谢谢你送我娘去投胎,这些钱是我的心意,你别嫌少。”
吕良把钱,又塞了回去:“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言谢,你好自为之吧。”
接下来,吕良三人跟着旅游团,去香水河边钓鱼,搞野外烧烤。
香水河沿岸,建了三座水上宾馆,最大最豪华的那一家,叫做风亭水榭,很雅致的一个店名,店老板孙四娘,是个二十五六岁的俏寡妇。
风亭水榭面积不大,上下两层一共三百多平米。二楼为客房,一楼为餐厅。
餐厅外边与水榭、码头相连。
水榭距离河面,不足半米,很多小孩子都脱了鞋袜,坐在水榭边,戏水濯足。
此时,何一菲身穿连体泳衣,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吕良一边钓鱼,一边戴着耳机听歌。
小萝莉吕乐坐在吕良的身边,一边往嘴里塞炒黄豆,一边逗弄桶里的活鱼。
这时,面容姣好、身材有料的老板娘孙四娘,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
托盘里有一壶茶,三个茶杯和两盘小点心。
风四娘躬着身,将托盘放在吕良与何一菲之间的矮几上,轻笑道:“吕先生今天的运气不错啊,钓到了六七条鱼呢。”
“都是几条一斤多的小鱼。”吕良随口回应了一句。
而他的眼神,不露痕迹的扫过了,孙四娘幽深的事业线。
“吕先生太贪心了。”孙四娘抖了抖事业线,冲着吕良媚笑道。
“我去,被她发现了。这女人的直觉好可怕,”吕良心中一惊,赶紧扭过头,专心钓鱼。
待孙四娘走远之后,何一菲冷笑道:“看得爽不爽?”
“呃,你什么意思啊?”吕良表面上装糊涂,心中却在哀叹:“我去,她的直觉,比那个老板娘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