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母摆好碗筷,透过窗户见自家女儿对着空气傻乎乎点头,走了过去。
“玫玫,吃饭了。”龚母站在她身后说道。
她看了对面一眼,什么也没有啊,那这孩子刚才跟谁说话?
龚秋玫连忙收回视线,对母亲露出个甜甜的笑:“好,我这就去。”
两母女在餐桌坐下,龚母夹了块龚秋玫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放进她碗里,状似无意的说:“你刚才在跟谁说话?这么高兴,笑的都合不拢嘴。”
龚秋玫筷子一顿,眼神不自觉的往余媚身上瞟,然后支支吾吾的说:“刚才和同学打电话。”说完夹起排骨往嘴里塞,边赞道:“妈,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龚母笑骂:“狗屁精。”又夹了块排骨往龚秋玫碗里放。
余媚很饿,很饿。
她看着油光发亮的排骨,口水咽了又咽,放进嘴里,就恶心想吐。
这种明明很饿,但是美食摆在眼前却吃不下的状况,快要把她逼疯了。
她和龚秋玫说了声,飞快离开这个伤心地。
龚秋玫正吃着,听到余媚的话,下意识往她的放下看去,却啥也没有看到,于是又低头继续吃饭。
她没有注意到,她的一切行动,龚母全部看在眼里。
龚母往龚秋玫看的地方看了好几眼,发现还是什么也没有。
吃完饭,龚秋玫收拾好餐桌,把碗刷了,就回屋休息去了。
而龚母,在看到龚秋玫回屋后,脸色凝重的出了门。
龚秋玫的最近的行为太古怪了,特别是刚才。
她仔细看过了,龚秋玫没有带耳塞,而手机放在桌台上,这是打哪门子电话。
虽然她的动作很隐蔽,注意力一直放在她身上的龚母并没有错过,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往某一个方向看。
这让她联想到不好的事情。
龚母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腿脚还是很利索的,很快她就来到隔壁栋住在二楼的一户人家门口。
龚母伸手敲了敲门,不一会,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拉开,看到白花花的头花,龚母笑了笑,把手里提着的两斤苹果递过去:“张婶子,您吃饭了没有啊?”
被龚母叫做张婶子的人,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满头白发,皱纹横生,面色很苦。
张婶子见到龚母,笑着跟她招呼她进屋,嘴里还不停的说:“街坊邻居的,还提什么东西,下次别提了,不然不给你开门。”
龚母进了屋,抬头就看到墙上贴着一张符,符纸上压着一块刻着神秘花纹的镜子。
其实在别人家做客,这种行为很不礼貌,张婶子的的脸上已经布满了很不高兴。
谁不知道她家孙子前段时间出了事,但此刻,龚母却顾及不了这么多了。
她拉着张婶子的手说:“张婶子,你孙子身上的脏东西都赶走了?”
虽然不高兴,但是张婶子还是回:“走了,都走了,现在我孙子非常健康,已经去上幼儿园了。”
龚母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她又说:“你是上哪里找的大师,这么灵?”
张婶子诧异的看着龚母。
龚母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但是想想龚秋玫今天的状况,咬着牙说:“我家玫玫好像撞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
龚秋玫回到房间,果然看到余媚坐在梳妆台前。
刚才她妈在,有些话她不方便问,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在,没有人看到她,就可以有什么说什么了。
余媚在她开口之前,就阻止她,先一步开口道:“你去给我烧点香。”
“烧香?”龚秋玫困惑的说:“我不会啊。”
余媚快要被饿晕了,催促道:“随便点跟香就行,快点。”
第11章 周易大师
龚秋玫拿着香,手足无措的走出来,期期艾艾的看着余媚。
余媚催促:“快点烧啊。”都快饿死了。
龚秋玫干巴巴的“哦”,然后视线在屋里转了一圈,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她知道她妈初一十五有烧香拜佛的习惯,但是从来没有关注过,现在要烧香,都不知道在哪个地方烧。
只好开口问:“那个……香在哪里烧比较好?要不要念经什么的?”
余媚对着天花板翻个白眼,“打开打火机,点燃你手中的香就可以了。”
烧个香至于磨蹭这么久么?
“噢噢好。”龚秋玫连忙按照余媚的话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