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霍无敌黑着一张脸,冷声道。
唐川这个名字他听说过几次,据说是外界最出名的玄空境修士,为人乖张,好杀。
这很正常,再说了玄空境修士很多,多的不是普通修士可以想象的,眼界决定了修士的未来,这也是普通修士普通的原因。
他们知道是玄明境就是自己的终点,怎会为了玄空境奋斗,又怎么会希冀成为玄阴境的真人。
血泪和成长相伴,但你没有目标,血泪怎么会流出,又怎么会屹立在万人之上。
没有因自然就没有果。霍无敌自问,若是从小没人告诉他他的未来在更高远的地方,而非现在。他现在也不会是玄空境修士,一个玄空境中期的修士。
没错,他再次突破了,在短短的一年之中。
这无外乎他的厚积薄发,更多的是因为他的坚守。
在他突破到玄明境的时候,他得到的不是嘉奖,而是长辈的告诫:“你的路还很长,这只是开始,不知道的结果的开始。希望你能够一直走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青城剑派。”
他上一秒以为自己还是一个英雄,下一秒就又回到了练功场,抱着一把松木制成的长剑练习。
练习很简单,尽最大的力,又不让松木制成的长剑崩碎......
一点点一滴滴,过去的一切跃然在他的眼前,那么真实,真实的他不敢相信。
就像是唐川依旧蹲着,为徐寒山一样治伤一样。
压下心中的怒气,他沉声道:“放开他,你我生死一战!”
说完,他将一杆战旗掷出,深深地插在泥土当中,形成界域。
界域是阵法的一种,却是高深无比,镌刻在物品之上,如同那杆战旗。
他迎风飘扬,旗帜猎猎,上面的青城剑派标志硕大无比。
这样的战旗在战舰之上比比皆是,现在却被用来阻拦普通修士介入,难不成......真的要生死一战。
“可以。”唐川并没有拒绝,依旧看着徐寒山,“给我一个理由。”
“你是天山执法者!”这是霍无敌的理由,在不少修士看来都莫名其妙。只有少部分修士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天山和青城剑派不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长达上千年,青城剑派都被天山压了一头。甚至有人还说出生碎叶城的李太白其实学的是天山的道法,后来走出了自己的路。
且不管传闻是真是假,能够确定的是天山和青城剑派关系不好。时至如今,修真界的联系没了往日的频繁,只通过一个个传送阵,知晓古今的人也比以往少了。
以至于这里面,一些掌门长老都不知道这两个大域有这般辛密往事存在。
“可以!”
这次唐川说话没有刚才的随意,他说的掷地有声,不用质疑。
“你先休息一下,徐寒山比不上你,却也没让你好过......”唐川自顾自说道,说的霍无敌脸色一沉,却是不在谈论,坐在虚空中,修整起来。
“这就是唐川?”有人诧异唐川说的话,“刚才那个霍无敌就没有让徐寒山休息,直接杀了上来,还说胜得轻松,我看是胜之不武。”
这样的声音从小到大,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实。谁都有眼睛,都看的一清二楚。
“难道是我们误解了唐川?往常都是听说他的手下做了何等坏事,却未曾听过他干过什么坏事,若是纵容的话。我也不信常虎能够教得徐寒山成魔。”一个与其他宗门没有什么关系的散修怒声道。
没人知道他曾经被常虎救过,此次前来是为了伺机帮助常虎,只道是志同道合的友人。
后来徐寒山出现,哪怕是出手狠厉,却也没有对修士滥杀一气,只是除掉了几个有背景,风评不好的修士。
对于并没有什么不好的过往的修士,他一概放任,只是轻伤。
不过,只是轻伤也会成了一个借口,以至于徐寒山不得不以杀止杀。
他的身边逐渐热闹了起来,哪怕是大宗门不喜欢他,也不敢再次造次,要知道徐寒山已经被唐川送到了沙滩上修养。
一个受伤的徐寒山能够让人蠢蠢欲动,一个完好无损的唐川则能够让他们忘记心中的一切不快,装成很高兴的样子,上前嘘寒问暖。
不多时,这种问候也被几个刘三刀等人打断,他们地位尊崇,又和徐寒山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尤其是被唐川传音告之发生一切的鹤无道长,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他是好人不假,却也不是烂好人,任由自己的徒弟被人欺负。他讲究的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做好事是没问题的,但也不能随便做,要对人对事分开来。
过了一个时辰,就在所有修士无语的眼神中,霍无敌黑着脸站起身来,只说了一个字“战!”
战意滔天,他比之刚才胜了不止一筹,就连眼眸中的自信和愤怒也比刚才更足。
他自信自己最巅峰的时候不会弱于任何修士,愤怒于那些蝼蚁一般的修士对自己品头论足。
他是玄空境修士,一言一行都能够让足够多的修士为之丧命,此刻却不能够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