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以诚现在跟宋学是坐在同一艘船上的人,他也知道不好把宋学给惹急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他身旁这位,可是吃骨头都不带吐的主,孟以诚配合地道,“嗯。记者媒体我也都联系好了。网上的公众号也都找好了,信息也在出事后就发了出去。
于少卿现在只怕正疲于应对那些记者媒体呢。”
“那就好。只要郝文君持刀砍伤于少卿的消息被爆料出去,文悦股票势必会受到影响。
这几天我们要做的就是收购文悦的散股。”
看来,也不全然是没有好消息的。
决定把郝文君的事情捅给媒体,也是宋学临时的决定。
郝文君宁可跟他父亲玉石俱焚都不愿意签署那份股权转让协议书,想要从正常的途径获得文悦的控股权是不太可能了。
与其如此,不如剑走偏锋。
拉低文悦的股价,收购文悦市场上的散股,动摇文悦内部人心,再伺机收购文悦股东手里的股份,未必没有机会反转。
“你该不会是以为,就凭你收购文悦那么点散股,就能使文悦易主吧?”
“那是我的事,就不劳孟大少爷费心了。”
孟以诚被宋学这种不可一世的语气给气到,何况,他本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孟以诚冷着张脸到,“宋学,我手头上没有那么多的现金!”
“那就去向你的母亲开口。
你母亲嫁给你父亲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积蓄都没有。不是么?”
“我说了,我跟你之间的生意,不准牵扯到我的家人!更不准你把心思动到我的母亲身上来。”
“噢,原来是个孝子。”
不咸不淡的语气,只是怎么听,都多少有点嘲讽的意味。
“宋学,你特么!”
孟以诚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他一把揪住宋学的衣领,手握成拳。
最终,他的拳头还是绕过了宋学,一拳用力地砸在了椅背上
两人在后驾驶座的动静把前面的司机给闹得吓了一跳,不过也不敢多事地往后张望,只是越发地专注开车。
孟以诚粗喘着气。
宋学把被孟以诚弄褶皱的衣领给整了整,这才不冷不热地出声道,“放心。不用你开口跟你家里人借钱。
别忘了,我手头里也有点钱。
虽然不能把那批货全部吃下,但是吃下部分难度不大。”
孟以诚孟地转头看他,“宋学,你耍我?!”
这些天他为了凑资金焦头烂额,可没有见他吐个半个字。
“只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宋学扯了扯嘴角。
孟以诚的心脏病都快要被气出来。
如果不是在g省,他俩有过命的交情,宋学于他有恩,就这么一个反复的疯子,他还真是分分钟想要远离。
“噢,看来这个玩笑是一点也不好笑。”
宋学自顾自地道。
孟以诚已经被气得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宋家别墅就马上就要到了,孟以诚到底是没能忍住心底地好奇心,出声问道,“郝文君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要我送郝文君的精神鉴定书过来?
不要告诉我,你心软了,想要我的律师团队替那个女人做无罪辩解。”
这也是为什么孟以诚没有再送郝文君的精神鉴定书之后马上就走的原因。
他可不认为像宋学这种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的主,会忽然之间对自己父亲的原配心慈手软。
“据我所知,一旦精神病患者被认定为是在发病时犯的罪,将会被政府送去强制性治疗。
难道你不觉得,像郝文君那样的人,精神病院才是最适合她的地方?”
宋学薄唇微启,淡淡地反问,丝毫没有觉得对于一个正常人而言,要她余生都在精神病院度过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即使是一向自诩为为达目的可以不折手段的孟以诚,在心狠手辣上,他似乎拍马都不及他边上的这一位。
“为什么?除了不肯在那份股权转让书上签字,她并没有得罪过你,不是么?”
宋学如果不插手,以宋方怡的作风,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郝文君被重判是件没有任何悬念的事情。
孟以诚不明白宋学为什么不惜欠他一个人情,也要把郝文君往精神病院里整。
“她不该在宝贝的面前行凶。相信我,如果宝贝当时受了伤,现在的她早就已经是一句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