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
初夏急急地往玄关处走去。
在初夏穿鞋子之前,孟云泽一手撑在玄关的墙壁上,他把她全在墙壁跟他的胸膛之间,漂亮的挑花眼危险的眯起,“在把话说清楚之前,你哪里都别想去。”
孟云泽不傻。
初夏刚进门时还好好的,忽然提出要走。
这期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十有八九还是跟他有关。
孟云泽郁闷的事,从方才进门到现在,他根本就没来得及做什么,不对,应该说是除了给咏咏递了双拖鞋,他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咏咏前后态度会有如此大的反转?
等等……
拖鞋?
当孟云泽的视线落在初夏脚上那双明显要小个两号的拖鞋时,心底灵光一闪。
这一下,算是总算明白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孟云泽收回了手。
他站直了身体,一改方才留人的态度,略显冷漠地道,“就算要走。
也不急于一时。
先把你额头上的伤口处理一下,我再送你回去。”
初夏脸上是明显的错愕。
刚才是她自己主动提出的要走没错,不可否认,当三叔不准她离开时,她心里的确有是既苦涩又欣喜。
不过短短十几秒,孟云泽前后迥然的态度,令初夏有些无所适从。
如果说,孟云泽像之前那样,继续用强横的语气,不让她离开,初夏肯定会执意要求离开。
然而,眼下,孟云泽主动提出,等处理了她的伤口之后,他自然会送她回去,初夏反而没有办法拒绝。
“你在沙发上坐一下,我去拿医药箱。”
不给初夏拒绝的机会,孟云泽领着初夏来到客厅。
初夏在沙发上坐下后,孟云泽就离开了。
初夏并没有等太久,很快,孟云泽拎着医药箱回来了。
由于双方各自有心事,所以整个上药的过程,都较为沉默。
“谢谢,三叔。”
“不客气。”
初夏客气地道谢,孟云泽的回应更加生疏。
她是不是,又惹三叔不高兴了?
初夏难过得险些再一次落下泪来。
这一次,却是怎么也不敢再哭了。
她怕会惹三叔厌烦。
“药酒的气味比较冲,三叔快去洗个手吧。”
孟云泽方才是用手直接接触的药酒,给初夏把额头肿起的淤青给散开。
孟云泽有洁癖,有一点异味于他都是一种折磨。
初夏跟他相处了大半年,对于孟云泽的习惯自然十分清楚。
看着被褐色药酒弄脏手,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孟云泽,初夏歉疚地道。
“嗯。”
孟云泽淡淡地“嗯”了一声,把药箱收拾好后,去洗手间去了。
初夏紧紧地咬住唇瓣,才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
孟云泽还在洗手间里洗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初夏来到洗手间门口,对着正在洗手的孟云泽道,“三叔,电话。”
“你帮我接一下。”
在用洗手液搓手的孟云泽头也抬地道。
初夏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迟疑地按下了接通的键。
“三——”
抱歉。
于先生。
我是咏咏。
三叔他在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