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在那些人面前混个脸熟,将来如何拿到那些本该你也有份的遗产?”
初夏愕然。
她以为,阿妈纯粹是不甘心,一心想要她跟唐柔之间较出个长短来,所以才执意要她出席这次的晚宴。
一段失败婚姻的婚姻,最可悲之处,不是它又制造了一对旷男怨女。
而是他们明明情缘已尽,互相之间却不肯轻易放过,甚至把孩子当成他们彼此斗争的工具。
“唐咏咏。
你是不是有了男人,便连阿妈的话也不肯听了?
还是说,你得阿妈开口求你?
啊?”
“……”
这两个问句都太过诛心。
周五。
唐宇生日晚宴,在他跟阮涵所居住的别墅举行。
孟云泽也收到了唐宇生日晚宴的邀请。
红色的封面,烫金的字体,无一不宣告主人对这次晚宴以及在细节上的重视。
“你阿妈还是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
别说你父亲是否当真有把他部分遗产留给你的心思,即便是有,阮涵又岂能同意?
你父亲能够有今时今日的地位,离不开唐家的帮扶。
他是不会得罪阮涵的。
我还是那句话,你想去就去。
如果真的不想参加,我们现在就走。
凡事,都有三叔给你兜着。”
把邀请函交给门口的侍者,两个人走过彩灯装饰而成的拱门,来到庭院里一棵树下,孟云泽抚平初夏微拧的眉,眉峰微挑,语气霸道。
说到底,孟云泽才不在乎什么唐宇的仕途,苗巧梅的不甘。
在他心里,什么唐宇,苗巧梅统统叠加在一起,也不敌她的咏咏一根头发丝来得重要。
孟家从商,主要人脉还都是在商界。
三叔今晚要是都不进去跟打一声招呼就跟她走了,肯定会得罪父亲。
纵然唐宇不能拿父亲怎么样,却未必如三叔所说得那样轻巧。
然而,即便如此,三叔仍是说,凡是有他兜着。
初夏主动握住孟云泽的手,“还是进去吧。
来都来了。
而且……这件礼服好贵,过了今天,以后也,也没什么机会穿它。”
初夏小声地嘟囔道。
为了出席今天的晚宴,初夏让田恬给她化了个淡妆,还戴了一双镶钻耳环,身上的晚宴礼服也是孟云泽命人私人订制的黑色露肩礼服,昨天晚上才送到别墅。
初夏光是摸着料子,也知道身上这件礼服价值不菲。
过了今天,她也不知道以后还能有什么场合能够穿它。
孟云泽笑了。
他的手轻轻地抚过初夏的耳廓,把玩着她钻石耳环,眸光专注而又深邃,“我有没有说过,今晚的你很美?”
初夏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她羞涩地垂下眼睑,低低的“嗯”了一声。
事实上,晚上她换上这身晚礼服,三叔就夸过她了。
当然,她认为三叔的夸奖是属于“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比重比较大。
初夏对自己的长相很有自知之明,不丑,但是远不到“很美”的程度。
然而,对上孟云泽深情的目光,初夏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存在。
初夏把心里的想法告诉孟云泽,孟云泽牵过她的手,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深情款款地道,“嗯哼。真正的美人都是美而不自知。咏咏的美,只有尝过的人才解个种风情。
当然,其他人是没这个运气了。
因为,这辈子,你注定,只能是我的。”
初夏低下头,脸红得更加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