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很清楚,当燚焱炎火的价码飙升到三十万时,才是真正的博弈开始时!
苏狂的“三十五万”报价,一说出口,即刻就赫然引来一名武圣七元丹强者的狙击。
那名八字胡的武圣攥拳谨慎地说:“三十六万。”人人皆知,他是金玄堂的管事之一,而鉴于火云堂和金玄堂数十年来,都是雄霸盟城的大势力,很是捞金,所以金玄堂的管事,比灵木堂的总管事孙轩桦富裕得多。
但四十万,也已经是他的极限。
紧接着,又有一名著名的火拳大师,咬紧牙关,也同时喊出“三十八万”的报价。
苏狂淡淡道:“四十万。”
他的鎏金贵宾卡上的限额,至此已经全数透支完毕。
但价格已经在攀升,很快又增长到四十三万,而至此,价格就已然暂时僵持住。
苏狂一怔,略微有点犹豫,心想是否该将那一件从孙轩桦手中得到的麒麟玉佩掏出来抵押掉。但麒麟玉佩满打满算,也就是卖出十万灵石而已,对于最终赢得它,未必就能十拿九稳。
正在苏狂思索时,柳文渊的话,却令他目眦欲裂:“苏狂先生,我没记错的话,您口袋中应该尚有一株龙灵草才对,何不拿出来抵押?众所周知,那一件至宝对您来说,可谓至关紧要。”
现场哗然。
众多武神的代表,纷纷地向苏狂瞧来,眼神中都闪烁着觊觎与贪婪交织的光泽,好像一头头的饿狼嗅到肉的鲜味。
“龙灵草,竟然是那家伙所有。我一直在跟柳文渊施压,那老家伙鸡贼得很,一直藏匿得很深,没想到如今在众目睽睽下免费将消息告诉所有人,呵呵,真是老糊涂啊。”
“糊涂?嗤……你以为凭柳文渊的精明,他会蠢到犯下如此糟糕的错误?他是故意的。他的做派原因很简单——跟苏狂撇清干系!很显然,盛宝堂已经不愿再跟苏狂有任何瓜葛,他们怕得罪徐家的幕后武神。毕竟,据说徐家武神在神游太虚时,依旧会时时刻刻地降临一丝福佑,给子嗣一些帮助,可见那一尊武神依旧活着。但是,柳文渊先前赠给苏狂一张鎏金贵宾卡,又私自赠他50万的额度,那都是很优渥的福利。所以,徐家一定认为苏狂跟盛宝堂关系匪浅。正因如此,想斩断双方的关系,就得用更狠的方法!!!所以,柳文渊在众目睽睽下翻脸,背叛苏狂,将他才是龙灵草主人的身份泄密。而那样,能够引来无数的棘手敌人,也就意味着——盛宝堂跟苏狂彻底决裂,割袍断义!”长篇大论的某人笑眯眯地说,将柳文渊的险恶居心说得一清二楚。
苏狂双眉紧锁,眼神中射出森森寒芒:“柳文渊先生,我记得没错的话,我们签署协议时,应该已经提前说好,阁下须得替我保密龙灵草的卖家身份!”
“哦,有吗?”柳文渊耸耸肩膀,露出迷惑不解的虚伪笑容,然后遗憾地摊摊手,“很抱歉,我从未将那一套写在拍卖契约中,所以如果曾经有口头保障的话,很遗憾地通知您,那是无效的。”
苏狂淡淡瞥着他,很清晰地从柳文渊的眼瞳中,捕捉到一丝讥讽。
那是一种认定你无力反抗,吃死你的倨傲嘴脸,犹如屠夫看着刀俎下的肉猪。
苏狂深深呼吸,他的反击如潮汐般澎湃涌来,淡漠道:“很好,我很满意。既然你跟我谈契约,那也休怪我翻脸,对往昔我们的口头约定不再遵守。我记得 没错的话,柳文渊先生,在契约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我委托给你们的龙灵草,赫然是整整两株!!!”
柳文渊勃然色变,目眦欲裂:“你竟敢!!!”
“我为何不敢?”苏狂淡漠冷笑,“我提供给阁下两株龙灵草,一株拿来拍卖,一株则出售给盛宝堂幕后的武神,对吧?但很遗憾,你跟我之间默认的那一条规矩,我已经不准备遵守,正如阁下没有遵守一样。你既然决意用那种阴损手腕对付我,又何必指望我会给你颜面?”
“你以为,我会因为忌惮盛宝堂的幕后主宰——那位武神阁下,所以忍受你肆无忌惮的欺辱?”苏狂淡漠冷笑,斜睨着他,“现在,你总算认识真正的我!”
人人都是哗然,全都用种看疯子的眼神,瞪着苏狂。
“从今往后100年,你们都将记住我的名字。”苏狂懒洋洋地坐着,翘起二郎腿,右臂斜撑着脸腮,对全场所有人道,“你们好,我叫苏狂,我本疯狂的狂。”
一阵阵的沸腾。
人群窃窃私语:
“真是……狂徒啊!”
“虽然快意恩仇,肆无忌惮地报复盛宝堂,但得罪一名正牌武神,未免得不偿失吧?”
“只能说,他已经踏上一条必须崛起为武神的道路,否则的话……未来堪忧。但是,多少年来盟城都未曾有他那样癫狂的家伙啊,我很期待他的未来。当然,武神大人忙碌得很,他只是将一份本就不属于武神的龙灵草收回而已,哪有那样睚眦必报性情狭隘的武神?就因为如此简单的缘由,就去惩罚苏狂?不可能的。倒是柳文渊嘛,他将事情搞砸,却必然会得到惩罚,啧啧,那小子很厉害嘛。打蛇打七寸,想必柳文渊已经悔青肠子。”
“所以,我的两株龙灵草,请全都拿出来拍卖吧。而按照盛宝堂的规矩,我能够获得其市场价50%的资金额度,对吧?所以,我又将获得五十万的免费额度,事后在我所得的拍卖金上扣除即可。”苏狂淡漠地说,瞥向那一件巫族至宝,冷冷地说,“全新报价,五十万。如果谁能够超越我手中的九十万灵石的话,那就恭喜你,它将是你的囊中物。”
柳文渊浑身冰冷,他原本已经将那一颗龙灵草汇报上去,准备献给武神大人,但如今得罪拍卖者,可话已经撂出去,说不准已经被武神知晓,再食言的话……结局会很糟糕。他也没法解释,因为解释就是对无能的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