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睿自诩拿捏到苏狂的命脉,因此才志得意满,带着满脸的倨傲,深深地瞥向他:“我很清楚你如今的心态,你一定格外憋屈,对吧?但你咸鱼翻身的所有希望,都在于你独特的探索能力上。我已经听闻你在冥墟中的壮举,的确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收入。你想重新成为少年至尊,就必须去到仙藤神国中,搞到时光石!只有那样,别人才能对你刮目相看。但如今,你甚至一张门票都没法搞到,啧啧。”
“只有签署我那份奴隶契约,你才能够有资格去仙藤神国。所以,你签不签呢?我只给你一炷香的机缘考虑,一旦你拒绝,从今往后都休想加入我们郑家。”郑子睿笑眯眯地说,试图从苏狂的脸上捕捉到艰难抉择的表情。
“哦,那抱歉,无需考虑,我直接拒绝。”苏狂摇一摇脑袋,苦笑着说,“没想到我苏狂落在诸位的眼中,竟然已经变成如此偏激的人啊。就算没法去仙藤神国又如何呢?时光石本就无关紧要,就算辛辛苦苦忙碌一场,最终也只是为那些老家伙作嫁衣裳。再说,群雄汇聚,天才众多,谁又能够保证在仙藤神国中独领风骚呢?何况,我连仙藤神国的名字,都是从你们口中知晓的,对那块福地一无所知,本就没必要去拼死拼活。”
郑子睿愕然,随后不禁冷哼:“胸无大志,我郑家的奴仆都没有像你这般窝囊的,也罢,此事就此作罢。”
赵霸图淡淡笑笑,懒得多说,随后瞥向苏狂,瞬间变脸,从喉咙中说出一句森然的话语:“那就……立刻给我滚出胭脂的闺房吧!像你一样的贱民,也配呆在封神号上?”
赵胭脂勃然色变,立刻挡在苏狂面前,咬紧朱唇:“兄长,苏狂是我的挚友,我亲自邀请他来此地的,你何必如此刁难他?”
慕千雪冷哼:“胭脂,看来你的兄长很缺家教啊,在你的闺房中都敢大放厥词。算了,既然赵家不再欢迎苏狂,那他就跟我一块去慕家的船舱吧。我在慕家说一不二,就算是有长老敢说三道四,我也会立刻割掉他的舌头。”
说完,慕千雪直接扯住苏狂的衣角,对他眨眨眼睛,授意他别理会赵霸图。
苏狂淡淡一笑,瞥向赵霸图,点点脑袋:“今日的事,我已铭记在心,山不转水转,相信我们会有重逢之日的。”
“哈哈,就凭你那样的草包,也配出言威胁我?”赵霸图狂笑,“你可知晓,若非你藏在千雪公主身后,现在我就能捏爆你的脑袋?我堂堂六元丹武圣,会怕你一个很可能终生都卡在三元丹瓶颈的废物?”
随后,赵霸图深深看向赵胭脂,提醒她道:“胭脂,像苏狂那等贱民,你纡尊降贵去接触他,会令我们赵家自跌身价的。何况,你得注意点绯闻,毕竟,你跟任何豪门的公子哥传出暧昧关系都无所谓,但倘若是跟那等三流贱民闹出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们赵家会觉得很丢脸的,你懂吧?”
赵胭脂蛾眉紧锁,冷冷地说:“现在,请你离去吧。我想,从今往后没有我的邀请,请勿随随便便来我的船舱。”
说完,她直接就将那艘先前赵霸图赠给她的武圣楼船摔回去,然后又给闺房的门打上一条符篆。
根据苏狂对阵法的造诣,那是一条“令行禁止”符篆,意味着将赵霸图加入访客黑名单。
赵霸图的脸色顿时很难看,他没想到在赵胭脂心中苏狂竟然已经算得上是朋友。原本,赵霸图以为她跟苏狂接触,只是好奇而已,但如今看来,苏狂那小子在交际上怕是很有点天赋啊。
“哼,居心叵测的小子,从今往后我禁止你再来封神号,懂吗?”满腔怒火没法发泄,赵霸图只能瞪着苏狂,狰狞地加以威胁。
苏狂双手一摊,竟是露出云淡风轻的微笑:“下回,你请我来我都不情愿来。但愿你们赵家不会求到我,赵霸图公子。”
“就凭你?”赵霸图反唇相讥,“一个终生卡壳在三元丹瓶颈的窝囊废,也敢如此豪言壮语?苏狂,像你一样庸庸碌碌的家伙,老老实实做个家奴也算荣华富贵。若是心存贪念,怕是会粉身碎骨啊。”
说着,赵霸图意有所指地瞥向慕千雪,示意他别对她心生觊觎。
苏狂淡淡笑笑,没有多说,但也未曾离去。但赵霸图却是被闺房中骤然出现的符篆包裹,随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抱歉,我的兄长突然发疯,大概……是嫉妒吧。”赵胭脂歉然地抿着香唇,瞥向慕千雪,嘻嘻笑道,“他一直将你视为私人禁脔,不容别人染指。现在你身旁出现别的男人,果然他就无法控制住嫉妒之心,非得出手干涉。只能怪我们的千雪是娇媚妖精,太容易惹人犯罪喽。”
慕千雪咯咯笑着,对那种事情也懒得在乎。毕竟,尽管赵霸图很是令她腻烦,但有赵霸图将其余的狂蜂浪蝶踢出局,令他们不再骚扰自己,对慕千雪来说也是很好的,她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