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狂带着他的两大美人扬长离去,留下来时趾高气扬,如今如丧考妣的冷宇轩。
烈神鹰冷笑两声,也懒得再搭理冷宇轩,很是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同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虚渡鸦喟叹着,只能自己带着失魂落魄的冷宇轩回到家族中。
冷宇轩的保镖胸前伤疤交错,瞧上去鲜血淋漓,但苏狂最终依旧保留三分颜面,没有痛下杀手,所以那只是皮肉之伤而已。
在确认保镖安全无虞后,冷宇轩本来失去的胆量登时归来,他立刻趾高气扬地冷笑:“原来苏狂的七杀剑道如此糟糕啊。就只是造成一点点的伤痕而已,根本就没有多大的伤害嘛。看来,父亲太高估那小子,七杀剑道根本就不值一提啊。”
虚渡鸦一怔,疑惑地瞥向保镖,也不禁狐疑地想:为何那样威势煊赫的一剑,竟然只有如此浅浅的血痕呢?根本不合理啊。
“本来我一直在担心事情搞砸,但现在看来,烈炎那小子根本就是虚有其表。”冷宇轩展颜微笑,一扫先前眉宇间的阴霾,“既然烈炎的《七杀剑道》很拙劣,那我就跟父亲禀告说他狮子大开口,但武技却是三流货色,所以我们没法接受苛刻条件就行。相信父亲会相信我的判断力的。”
虚渡鸦皱皱眉,说:“不可能吧……要知道,烈神鹰跟我说得很清楚,他很是确凿无疑地保证说魔神之城的烈家豪门一定会对那本《七杀剑道》感兴趣。所以,他今日才懒得搭理你。”
“没错!”冷宇轩怒火熊熊地咆哮,“该死的烈神鹰,他今日竟敢眼睁睁地看着我难堪下不来台,却是一句话都不说?凭他的身份,随随便便就能终止决斗吧?”
“那是因为……”虚渡鸦喟叹,“在烈神鹰心中,烈炎的地位已经凌驾在公子之上,所以他才宁愿得罪你,不肯得罪他啊。”
“就凭那本所谓的《七杀剑道》?”冷宇轩捧腹大笑,“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烈神鹰,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嘿嘿,不必太担心,烈炎那小子根本就没有你们想象中那样重要的。”
“不。”
反驳者,却是满脸惨笑的保镖。
冷宇轩的话语又一次噎住。
他万万没想到,出言反驳的竟然是从来对他言听计从的保镖。
“你什么意思?”冷宇轩蹙眉,满脸的不爽。
保镖涩然地说:“那一门《七杀剑道》,我们必须志在必得!”
“啊?你在搞什么鬼,明明是那样拙劣的一门剑道,根本就没有对你形成任何的伤害……”冷宇轩本能地质问。
“不。”保镖第二回吐出那个不字,摇摇脑袋,满脸心有余悸地说,“倘若烈炎愿意的话,他甚至能够直接将我击毙在那里!”
“你说什么?”冷宇轩呆若木鸡。
“那一记剑罡,被他随手给取消掉了。”保镖苦笑着说,指指胸膛,“能够施展出一记恐怖的剑罡,那未必很难,但已经成形的剑罡,他竟然随随便便地就撤消掉,而且将所有威力散掉,那意味着他对那门剑技非常的娴熟!他饶恕我不死,所以我才能安然无恙啊……”
“不可能的!”冷宇轩暴怒地冷笑,“那一定是你的错觉,他分明跟我结仇很深,为何肯饶你不死呢?”
“但在那一记剑招笼罩下的是我啊……”保镖叹息着说,“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强悍,但烈炎公子饶我不死,想必是不愿彻底得罪我们家族吧。毕竟,他跟您约定好决斗完毕时,我们得交给他十名奴隶才行。”
冷宇轩登时怔住。
“烈炎,的确是吝啬鬼,视财如命。”虚渡鸦喃喃地说,随后瞥向冷宇轩,“公子,他既然愿意保留一手,说明他依旧对你们冷家心存忌惮,也就是说您去诚心实意地道歉,然后跟他交易的话,未必就会被拒绝的。”
冷宇轩:“……”
身为一名从来都非常倨傲的纨绔子弟,冷宇轩何时曾经纡尊降贵地向一个贱民赔罪呢?
“一旦没法完成冷铁大人托付的命令,您恐怕会被关黑屋的。”保镖有意无意地提起后果。
冷宇轩的所有表情瞬间凝固住。
但没多久,一条消息又从虚空中降临,传到冷宇轩的耳朵中,那是来自父亲的吩咐:你的叔叔冷晨,已经在路上,大概明日就会抵达,记得为他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