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吁吁的考拉,几乎感觉快要窒息的考拉,她努力安抚着快要爆裂的肺部,一字,一句地问出了她最想要问的话:
“我……我可以……退出吗?”
***
永远到底有多远?
在图书馆等上一两个小时,只为了跟学长庄石“偶遇”的短短十几秒,叫做永远。
把排上十五、二十几分钟长队买到的奶黄小餐包放进嘴里咬破,当甜甜的、糯糯的、软软的奶黄馅流入口齿之间的刹那,也可以叫做永远。
可是这些永远,哪一个也比不上眼下这台转运个不停的跑步机。它转啊转啊转啊的跑步带就像是永远也不会停止自转的地球,漫长得让人置疑人生。
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到底什么时候能停啊啊啊啊啊!
考拉觉得自己快要哭了。
天知道到底过了多久,tank终于喊了一声“停”。
全体成员就像是获了特赦的囚犯,整体发出“噢”声。
跑步机终于停了,考拉艰难地从跑步机上走下来,感觉地面都变成了跑步机,不停地转啊转。
其他人也都没好到哪去,每一个都是站不直、立不稳的状态,现场一片惨烈。
tank巡视着大家,扬声问:“累不累?”
“累……”大家有气无力的回答。
“腿酸不酸?”
“酸……”
“腰疼不疼?”
“疼……”
“很好,”tank满意地点头,“记住这种酸疼,在三个月的训练营结束之前,这种感觉会一直陪伴你们。”
我的……我的天哪!
所有的健身教练一定都是虐待狂,一定是!
可是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跑进来受虐啊啊啊啊!脑袋嘎嘎嘎抽成了筛子是不是啊?
我那些来不及吃的爆米花巧克力油炸鸡腿小肉丸啊!我那些下载了还没有看的大电影连续剧小剧场啊呜呜呜……
考拉终于崩溃了,她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连动都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