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简单的工作,乏味的人情关系,日渐枯萎的父母,我得说,这算是一种毫无惊喜尘世幸福。比起北上广辛苦打拼的同学来说,也算是生活的有质量。虽然,无聊了些,老的快了些。
这么胡思乱想着,我的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也越发的冷,越发的疲惫。
终于,我最后努力瞥了一眼天空,星汉灿烂却无明月,啊,是新月。
意识的深海里,只有痛觉是火热的,我挣扎着想要呼吸,却越陷越深,渐渐的我感觉不到胸腔的存在,身体似乎在离我而去,我立时轻盈起来,随波逐流,越飘越高,风于我来说都过于厚重。
迷迷蒙蒙中,我似乎感到了黑暗在逐渐淡去,灰色的光逐渐扩散开来。终于,我潜了上来,痛苦,冰冷瞬间攥取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我费力的睁开眼,想要看看是什么让我如此痛苦。
破旧,空旷的房间,窗户大开着,夜风灌入,白色的窗帘在月下狂舞,窗边立着一个女人的背影,一个金发女人,她侧头似在聆听,赤红色的眼眸如火星陨灭般闪烁一下,我半合着眼睛,喉咙火辣辣的痛,一声也发不出来,这是哪里,她是谁,我要不要求救,或者,她是害我变成这样的人?
我思绪混乱,痛苦大大拉长了我的时间,我只希望能赶紧晕过去,或者窒息掉。我尝试闭气,可是身体毫无反应,只是自顾自的痛苦。
我努力看向窗边的那个女人,希望她能发现我,无论她是谁,都给我个痛快吧。
金发女人静谧的站着,好似一尊神像,她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她纵身一跃,消失在窗台上。我像一尾干涸的鱼,默默的挨着时间,妈的,为什么不来个痛快,这样醒来有什么意义?
无尽的痛苦中,不知过了多久,我浑浑噩噩,耳边逐渐响起鼓声,越来越急促,我也越来越热,终于我尖叫出来。
dia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