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昀修牵着欢良媛的手,有说有笑地下车来,见心瑶正要上车,忙道,“心瑶?你怎么来太子府了?那天罚你一跪,你还怀恨在心了是不是?”
心瑶脚踩在脚凳上,手扶着车厢边,不以为然地转头看向他和欢良媛,“我是来恭喜太子的,没想到太子和欢良媛又去逛街!”
慕昀修伸手拥住欢良媛,“本宫得欢良媛,不必你道喜!”
心瑶转身,优雅轻提着裙裾,下来脚凳,“我道喜是因为张若莲有孕了,恐怕太子得对她和孩子负责。”
“身孕?孩子?”慕昀修顿时脸色铁青,“张若莲不可能有孕,绝对不可能!”
心瑶冷笑,“太子殿下可是临幸她不少次,如今孕期应该能对上呀,怎么会不可能?难不成张若莲是有了别人的孩子?”
“你闭嘴!”慕昀修弃了欢良媛就直奔进大门里。
心瑶见欢良媛要跟进去,迅速咳了一声。
欢良媛收住脚步,瞥了眼门外的护卫,忙上前扯住心瑶的袍袖冷斥,“肃王妃,你这样故意惹太子生气,意欲何为?”
心瑶趁势凑近她耳畔,“慕昀修若召你侍寝,你当心些,慕昀修背上有很多鞭伤的疤痕,是皇上之前怒极打他时留下的。”
欢良媛恍然大悟,“所以,张若莲那孩子不是慕昀修的?”
“你的家人我已经安顿在百里外的小镇,七日后,我命一位蓝衣男子在城门外等你。”心瑶说完,一下把她推搡在地,就迅速上去马车。
欢良媛狼狈地蹲坐在地上,顿时哭嚷起来,忙朝着马车怒嚷,“来人呐,快去禀报太子,肃王妃推我………好疼!来人快来扶我……”
护卫们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
欢良媛进了门,就直奔张若莲的裙裾,却刚走到廊下,就见慕昀修在厅堂内对大夫说道,“本宫不管你用什么药,那孩子不能留,给她堕胎!”
“不——我不要堕胎——”张若莲凄厉地嘶吼,“这是我的孩子,谁也不准给我服用堕胎药!”
慕昀修闯进去,嫌恶地咆哮,“要么死,要么堕胎,你自己选!”
“我不选!慕昀修,你不是人!你这个卑鄙残暴的小人,虎毒不食子,你……”张若莲疯癫地咆哮。
慕昀修猛然掐住她的脖颈,“本宫压根儿没临幸你,这孩子,还不知是谁的孽种呢!”
欢良媛迅速转身,疾步走出小院,就进了慕昀修的寝室里等着,衣袍也脱了个干净,又从衣柜里抽了一件月白金纹的龙纹锦袍罩在身上……
慕昀修携怒返回寝居,隔着屏风,见床上有人,惊得一凛,迅速绕过屏风,就见美人裹着他的储君礼服,单手撑着螓首,似笑非笑地妩媚望着他,两条修长的腿自衣襟间露出来,柔若无骨……
慕昀修强硬压下怒火,挑眉,视线对上她眼底的嗔怨,心神一阵恍惚,却转瞬又恢复理智。
而这女子出现的时机太巧……这女子不是心瑶,心瑶刚走,且他和心瑶已然到了恨不能将对方碎尸万段的地步。
可这一幕,却像一场梦,让他暴躁的心,瞬间安静下来。
他在床沿坐下,伸手勾住女子的下巴,前一刻暴怒的眉眼,忽然笑得风清月朗,“欢儿,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