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昀修鄙意冷睨着她,“你少自作多情,本宫最爱的女人,是江心瑶!”
“你……”龚白芷这就要扯掉头上的凤冠砸在地上……
谢蒙自殿内出来,忙道,“太子殿下,龚小姐,该拜堂了!”
说着,他看向长阶下,见拓跋樽横抱着拓跋柔萱自台阶上往下冲,不禁疑惑,“这是怎么了?”
慕昀修:“没什么!活该罢了!”
谢蒙:“……”
龚白芷见他狐疑地看向自己,忙道,“柔萱表妹刚才口无遮拦,辱骂太子,被太子踹了一脚,自己想不开,就滚下去了。”
*
泰仪殿上,歌舞升平。
御医院内,众御医诊断之后,因拓跋柔萱多处骨折和磕碰重伤,不宜挪动,暂安顿在御医院后院的厢房内。
心瑶不放心母亲和拓跋樽独处,拉着慕景玄等在厢房的门廊下,让他偷听房内的动静。
满园药草的苦香,满园花木,倒也清雅,心瑶却在廊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慕景玄慵懒坐在廊下的长凳上,见她踱来踱去,不禁莞尔。
“你笑什么?”心瑶被他笑得心烦。
慕景玄脊背仰靠在背后的栏杆上,慵懒地眯着鹰眸瞧着她,“本王看不透爱妃的心思,所以才笑。”
“我不杀拓跋柔萱,不伤拓跋柔萱,就是不想给母妃和拓跋樽抱在一起相互安慰的机会。现在可好,慕昀修一脚就让他们有机会守在拓跋柔萱的病床前了……”
心瑶说着,忍不住阴沉憎恨地咬牙,“该死的慕昀修,那病折磨得他还不够呢,竟还有力气踹人?!”
慕景玄不可置信地竖起剑眉,匪夷所思地看她。
心瑶察觉他的目光,不禁觉得自己话太多,却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地暗暗诅咒慕昀修一顿。
慕景玄眼神复杂走到她近前,看进她眼底,没有看到半分温度,这才发现,自己还没有了解透彻她。
他一直以为,她是不忍心除掉拓跋柔萱,毕竟拓跋柔萱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没想到,她心思竟如此弯弯绕绕,如此玲珑剔透,他更没想到,她是期望龚璇玑留在大周的……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被他如此盯着,心瑶只觉自己像个没穿衣服的透明人,她忙抬手按在他的脸颊上,把他的脸转开,“不准这样看我,你若觉得我心狠手毒,可以滚,不要在这里陪我!”
慕景玄无奈地叹了口气,忙转回头来,握住她的肩,不容她躲开。
“心瑶,我没当你是心狠手毒之人,是他们有错在先,理当受罚,拓跋柔萱也早该死。你说要三座城,我当你是下不了手,所以才没有执意要她的命。慕昀修将她踹下台阶,倒合乎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