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行动利落,不过片刻,拓跋樽就被吊在了城楼上。
江宜祖趴在凹口上往下看了看,俯视着拓跋樽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状,无奈地笑了笑。
“瑶儿,为父本来还想和他去下面光明正大地打一架,你这样做,还让为父如何出手?”
心瑶揶揄道,“怎么打?爹,您一只手就能一掌拍得他粉身碎骨,若是真的打起来,我母妃恐怕当您恃强凌弱,会心疼的!”
“……瑶儿,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龚璇玑坐下来,就故作沉静地端起茶盅喝茶。
心瑶失笑,“我的意思是,有些事情已经回不去,不如拿心疼别人的心思,心疼我爹。”
江宜祖忙道:“瑶儿,怎么与你母亲说话呢?”
“我只是替爹不值罢了。”
“你给我记住。人有傲骨,不食嗟来之食,更不该要乞求来的情意,尤其是爱情。”
慕景玄却听不得心瑶挨训,“父王,心瑶不喜血腥,景玄先带她回去歇息,红川城内有不少好看的,好玩儿的,您得空可以带母妃去看看!”
“嗯,好!”江宜祖虽应着,却发现自己教育女儿的权利,竟被这臭小子剥夺了。
慕景玄拉着心瑶下去台阶,心瑶与他十指相扣,负气说道,“三天之后,若拓跋樽还有一口气,就拖去菜市口,把他大卸八块,再丢去喂狗!”
慕景玄宠溺点了下她的鼻尖,“你明明很在乎母妃的感受,为何又如此生气?”
“枉我爹为了她背负那么多,甚至宁愿丢下我和、哥哥、祖母陪着她浪迹天涯,她却好,一见拓跋樽就心软,若非我怕她因此恨了我们父女俩,我定亲手斩了拓跋樽!”
慕景玄环住她的肩,“就算她心软,也回不去,你如此动怒,不过是惹父王训你,也害我心疼。”
心瑶心头一阵甜暖,踮起脚尖儿就在他脸颊上吻了一记,“还是夫君最疼我!”
龚璇玑却在露台上,竖着耳朵,听到心瑶的一番话。
她气结地怒瞪江宜祖,“宜祖,你听听,你女儿这是什么意思?”
“她能有什么意思?刚才她不是依着你的意思做的么!”江宜祖说完,见她绷着唇不悦,无奈地叹了口气,忙挪到她身边,旁若无人地环住她的肩,“瑶儿做事有分寸,她顾着你的感受,你也该顾着她的感受,咱们是一家人!”
龚璇玑依在他怀里,“那丫头就是被你宠坏了,诚心与我作对。”
萨岚坐在一旁,见两人你侬我侬,尴尬地顿时坐不住。从前,他是和表哥一起唤龚璇玑舅母的,现在表哥唤龚璇玑母妃,他却不知该唤什么好。
他连喝了三杯茶,如坐针毡地看了眼江宜祖,对上他清冷的目光,脊背就似被针扎了一下,火速站起身来。“呃……本太子还有事处置,二位慢聊!失陪!”
“这就着急走了?听说,你之前不择手段,想得到本王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