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寂言的视线一点点顺着贺春歌的身形往下落,眼中的笑越发浓,“我对你没兴趣,你完全可以放心。”
“哦……那太好了。”贺春歌轻轻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做那种事,她可以给这人做牛做马。
呸呸,做牛做马……贺春歌,你多骄傲的一个人,就为了这一顿饭,要把自己作践到尘埃里去了。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突然,方寂言停住了脚步。
贺春歌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见包厢的门半开着,里面有一个女人缠在了傅南桥的身上。
傅南桥脸色阴沉,似乎精神有点颓败,但动作有点猛烈。
此时的他和以前那个凌冽俊美的男人完全不相符。
“傅南桥?他怎么在这里?”贺春歌奇怪的问。
方寂言没说话,直接一脚踢开门,闯了进去。
“桥哥,你在做什么?”方寂言走过去,推开女人,扶住傅南桥。
“方寂言,你小子……”傅南桥笑,却有点无力,看样子喝了很多酒。
这真不是傅南桥的一贯作风,他很自律,这么多年,喝醉的次数屈指可数。
“滚出去!”方寂言冲着女人低吼。
女人战战兢兢的离开。
傅南桥眼睛里布满血丝,“方寂言,女人,多好玩,你别让她走啊,你个臭小子,就会坏我的好事!”
方寂言扶起傅南桥,“桥哥,今天和谁应酬了?助理呢,保镖呢?”
“今天……没有应酬,是我自己来的!”傅南桥刚说完,喉咙里传来一阵咕噜声。
“傅南桥好像酒精中毒了。”贺春歌虽然是男科的女医生,但是常理性的知识她是懂得的,但见傅南桥双目通红,脸颊亦是通红,很明显是酒精中毒的症状。
“怎么办?”方寂言也没见过傅南桥喝成这样子过,难免紧张。
傅南桥除了应酬之外,要是想喝酒消遣,一定是要找他的。可这一次,居然自己跑到“海华”来喝酒,还找了那么一个姿色平平的女人。
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送医院啊,还能怎么办?”贺春歌走过去,试图搭一把手,把傅南桥扶起来。
“滚开,女人……是最不可靠的……动物,你给我远一点!”傅南桥叫嚣。
嗯?方寂言隐隐猜出来一点什么。
傅南桥让他调查宁希,现在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怎么看都像是失恋了节奏啊。
可他和宁希谈过恋爱吗?
仅仅是暗恋?
暗恋还把自己弄得这么伤?
唉,方寂言暗暗叹息,这都怪傅南桥太把感情当回事,像他,成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早看惯了,早习惯了逢场作戏,玩耍取乐的男女关系,哪儿还会这么轻易的动情?
商界都传言傅南桥是一个没有软肋的男人,原来,情,这玩意儿就是傅南桥的软肋!
“走了,桥哥,送你去医院。”方寂言用力的扶着傅南桥走出包厢。
“我不去,你们……放开我。”傅南桥拒绝着,只是他喝了太多酒,走路都走不了,只能任由方寂言把他扶上车。
方寂言开着车直接去了市立医院,那儿医疗条件好不说,主要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傅南桥有心病,这心病还得宁希给他解。
方寂言扶着傅南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宁希刚从手术室里走出来,迎面就看见方寂言和贺春歌扶着傅南桥向她走来。
“宁希,这个男人喝醉了!”贺春歌累得气喘吁吁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