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暗影又惊又疑的问了出口。
这件事只有他和殿下知道,以及当初巫族的族长夫人知道,木兰又是怎么得知的?
“之前你和慕宇那么快就找到我和小姐,想来也是因为情蛊吧?”木兰笑了笑,“那天之后,我就开始产生怀疑了,不然的话你们就算再有本事,再有势力,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找到我们。
而今夜,在听到你和慕宇的对话后,也算是确认了。”
说着,又有些嘲讽的出言,“你们还真是侮辱看轻了小姐,在刚开始的时候,居然还认为小姐是因为和少爷做下了那些事才被情蛊反噬而亡的。
这种事做没做,女人自己能没有感觉吗?
为什么不信小姐?
实在不信就找人查验啊,或者可以等一等。
之前去南疆时,关于情蛊我也有所耳闻,你家殿下对小姐下的是连心情蛊,连心情蛊的特点是一方死则情缘断,而若是有一方不忠,那就会在两个时辰内被噬心而亡。
从白天事发的时间算起,小姐殒命的时间可是比那个期限晚了一个时辰,这足以证明小姐和少爷并没有做对不起你家殿下的事,另外,要是他们真干了那样的事,死的可就不仅仅是小姐了,少爷也会死的,只不过晚两天。
要是你不信,尽可以派人去南疆打听,只要是巫族人,只要懂蛊的人,肯定是知道情蛊的禁忌的。”
“我......”闻言,暗影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去,“确实是我们不好,误会了王妃,但,当时的情况,大家都被惊到了,也都没了理智,而且,我们也不清楚情蛊禁忌,也只是知道情蛊能令双方有牵扯,有感应,要是不忠就会死而已。”
“好了,你们怎么想,怎么后悔也不重要了,反正小姐都已经死了。”木兰哀痛的看了眼双双倒在地上的慕宇和凌烟,都睡着了,只不过一个还会醒,一个再也不会了。
木兰沉沉的闭了下眼,强行将眸中泛起的泪花给憋了回去,但声音仍旧有些控制不住的哽咽,“我本是想带小姐走的,只是,你家殿下抱得太紧,我分不开他们。
慕宇既已写下休书,那么小姐就不再是晋王妃,死后也不用在晋王府操办或是入皇陵,正好小姐也曾有遗言,她想回凌城,回到亲生父母还有婆婆的身边,要是慕宇还念及曾经的夫妻情分,就把小姐送回凌城。
也趁着现在是冬日,天气寒冷,就算长途跋涉也不会让小姐因停留过久而容颜有损。
我会先一步赶回凌城,提前让人把墓地给修整好,等慕宇醒来后,你让他尽快办吧。”
说罢,木兰就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个劲儿的留着。
只见她慢慢跪下,朝着凌烟处,郑重地磕了三个头,“小姐,木兰这就回凌城把您以后要住的地方修缮好,以后您就可以无忧无虑的陪着您的亲人们,再也不用费心的去谋划这个,算计那个了。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若是有来生,别轻易的对那些臭男人们动心了,也别再学什么医术,担什么责任,简简单单那,普普通通就好。”
说罢,木兰就抹了把泪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一旁的暗影,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木兰远去,放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似是在隐忍克制。
他,好想拦下木兰,让她留下啊,但,他却没有了资格和立场,在木兰心中他也是害死王妃的凶手,另外,她是那么恨殿下,而他又偏偏不会背弃殿下,这就注定了他们今生的无缘。
原来,这世间,两情相悦的人也不一定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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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身染恶疾在烟雨阁养病的晋王妃凌烟,于今夜不治身亡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府,让本来还在为慕宇庆生的众人皆是大惊。
尤其是席间的聂家父母,听到这个消息时,当场就失控的把碗给摔了,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烟儿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呢?
别说什么身染恶疾不治身亡,这个理由糊弄外人还可以,想要说服他们是绝对不可能的。
慌乱之下,他们便想找他们的儿女聂耀世聂锦瑶来问问,也就是这时,他们才发现这兄妹二人白天就离席了,一直到现在晚宴都没有回来。
就算是无聊的离席和跑去和别人相交玩笑,都晚宴了,也该回来了。
夫妻二人又惊又急,离了席就匆匆忙忙的带着人四处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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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大门,一辆低调但又奢华的马车缓缓停下,接着,就从上面下来了两个穿着贵气的俊逸公子,定睛一看,正是萧亦然和江承毅。
显然,他们是打算来参加慕宇的生辰宴的。
要问身为慕宇好兄弟的他们为何来的那么晚,那也是有原因的,前段时间江承毅渡了些精气命数给萧亦然后,身子不可避免的虚了,在家调养了几天,而萧亦然,一个大病初愈的人,也不能太过劳累造作,所以,这兄弟二人就齐齐在家休养了。
要不是慕宇生辰,他们都不想出门,这外边都下雪了,多冷啊。
不过,这气氛怎么有点儿诡异呢?
想着,江承毅就忍不住悄声对着一旁的萧亦然问道:“诶,亦然,今天不是阿宇生辰吗,怎么这门上的红绸子都不挂的?还有,阿宇哪会生辰不是热热闹闹的,怎么今天看着安安静静的,连个喧闹声都没有,也太瘆人了吧?”
闻言,萧亦然皱了皱眉,也觉得很是奇怪,但面上却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淡声道:“既觉得奇怪,那就赶紧进去吧,等进去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哦。”
江承毅应了声,正打算和萧亦然入内,就迎面对上了府里的管家。
此刻,他身后跟着几个小厮,而每一个小厮的手上都捧着白的瘆人的----白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