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卿朝着他笑,唇珠微翘,眼角弯弯,隐约可见的酒窝,甜得能醉人,言司远心里一动,女人朝着他伸出手来,柔荑雪白,薄被轻滑,肤如凝脂,乍现在言司远眼里,他这才注意初卿好似全身赤裸,半露的酥胸隐在大红丝被里是别样的诱惑。
言司远却只定定地盯着她,“你要干什么?”
初卿却步步逼近他,身形逶迤,紧紧贴在他手臂上,言司远身体骤然紧绷,便听女人附在他耳边娇媚说道,“你不是让我反思吗,我这就找你了呀……”
她侧身托着头,嘟着嫣红的小嘴,好似十分苦恼的样子,“怎么办,我既想暴烈又想温柔……”说着,她眼珠一转,狡黠地勾了勾唇角,突然握起他的手摁在柔软的雪峰上,初卿靠近他,红唇轻启,“不如你来告诉我。”
言司远只觉脑海有束烟花炸开,他恶狠狠地捉住女人的柔软,揉搓成各种形状,一个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俯在她身上粗喘着,眸光幽深得像深夜的饿狼,他捋开女人鬓间的碎发,笑得既温柔又残忍,“初卿,我这就来告诉你。”
当他深深地埋在她身体里,脑海里闪过一束亮光时……
言司远突然睁开了双眼,天花板上反射着耀眼的晨光,言司远霎时闭上了眼,又像失水的鱼干渴地喘息了几声。
他咬了咬牙,摸到下身一片泥泞。
“咚咚咚……”
言司远惊了一跳,太阳穴鼓了鼓,“谁?”
张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我,司远,快起来,阿姨做了早餐还炖了汤,你给初卿送过去。”
见里边的人没应声,张媛又敲了几下,片刻后听到浴室水流哗啦啦的声音,这才安心下楼去。
言司远把衣服全都扔到垃圾桶里,径直开了花洒,站在水流下冲刷,他搓了搓脸,才感觉头脑清明些许,摸到下巴上的胡髭又蓦然想起女人昨晚坐在他身上摸着他的胡子嘻嘻笑着。
水流都蹿进嘴里了,言司远陡然惊回神来,猛呛了几口。
他怎么会梦到初卿做那种事……
言司远换好衣服,瞥了眼床脚下堆成一团的床单,越看越觉得晦气。
一定是这房间遗留着初卿气息的原因,才让他无端端发了个春梦。
走到饭桌上落座,言振邦正拿着报纸阅览,言司远低低唤了他一声,见父亲微微颌首,便也随手拿了份报纸看了起来。
张媛帮忙端着早餐出来,看着两父子几乎同步的画面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过去一把将两人的报纸都收了起来,没好气地说了句,“吃个早餐还看什么报纸。”
两父子不约而同地沉默着吃早餐,张媛对着言司远敲了敲桌面,“记得把早餐给初卿送过去,医院那些菜哪里是能让人吃的。”
言司远不耐地拧了拧眉,简洁地回了个嗯字。
言振邦夹菜的筷子顿了顿,看向言司远,淡淡问道,“初卿身体怎么样了?”
言司远意外地看了父亲一眼,没想到他还会过问这种事,但还是点点头应道,“有点脑震荡,得留院观察几天。”
言振邦淡淡应了一声,转瞬好似想起什么一般,状似无意地问道,“我记得嫣儿好像也是在医院里住着?”
正文 第65章 这是来查岗了?
张媛闻言,猛地搁下筷子,梆的一声,激得两父子都看了她一眼,又默不作声地移开。
张媛看着,怒极反笑,“你们俩父子还吃不吃饭了,宁嫣儿有医院的人伺候用得着你们操心?”
言振邦面色淡淡没甚反应,只是言司远握着筷子的手骤缩了下,眉目看着更冷淡了些。
张媛哼了声,见两人不再叽歪了这才继续动筷。
言司远拿了车钥匙,刚要出门就被张媛唤住。
她将一个保温桶塞到言司远手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鸡汤记得让初卿趁热喝下,我让阿姨下了天麻,可以缓解头痛的,拿好了别摔了。”
言司远默不作声地瞥了一眼手上的东西,一边是丰盛的早餐便当,一边又是温补的鸡汤,初卿倒是会讨他母亲喜欢。
张媛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仿似猜到他的想法一般,在他小臂上结实拧了一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昨天是你把初卿给欺负了吧?人家是你妻子,你能不能多上点心,一个外人晕倒了你还眼巴巴给人守夜呢,初卿受伤了,你倒把人撂那里自己回来了!”
言司远拧了拧眉,不悦道,“妈,嫣儿是客人,在我们家晕倒了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
张媛抄着手斜睨他,“那初卿就不是你的责任了吗?我不管你们有没有孩子,你既然娶了她,就要承担一个丈夫的责任。”
言司远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眉峰越发凌厉,像把要出鞘的利剑。
见他这固执的模样,张媛也心烦意燥,不耐地挥了挥手,“行了,你走吧,好声哄下初卿,身体还没恢复呢,别心里也憋出病来。”
言司远闻言,当即拔步就推开门走了,仿佛后头有什么洪水猛兽追着似的。
张媛走到落地窗旁,便看到黑色的宾利慕尚驶出雕花大门。
她抱着胸,目光冷了下来。
她就是故意给言司远设限,她没办法时刻盯着他跟宁嫣儿的动静,便用道义绑架他,只要他跟宁嫣儿亲热时想到初卿就会有负罪感,这样两人也无法逾矩到哪里去。
时日久了,她就不信宁嫣儿不会察觉出来,到时便是她如鲠在喉的煎熬。
光着想着,张媛眼里就闪着忌恨的情绪,她也要让宁倾城的女儿尝尝她当年的滋味。
……
言司远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笔直的公路,油门猛加。
——你既然娶了她,就要承担一个丈夫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