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个女人真的已经不知不觉之间在他的心里生根了?
这个想法才刚刚冒了出来,言司远便立刻要投否决了。
他才刚开口准备解释,就连话都没有说完就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被初卿打断了。
“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今天晚上喝了很多酒。”顿了一下,她刻意避开了言司远的眼睛:“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过,只是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了。”
什么叫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莫名的,言司远的心里隐隐的带着几分不爽。
抬眸看向了初卿,他抬起手撑在太阳穴上轻揉了两下。
眉心不着痕迹的蹙了蹙,他轻轻扬了扬眉:“你也知道我今天晚上喝了酒?难道你不知道喝酒之后不能开车吗?”
眸子里划过了一丝光芒,他径直走到床边。
将身子缓缓的向前倾了倾,伸出两根手指扣住了初卿的下巴:“还是说你巴不得我能酒驾出车祸?”
见言司远的话越说越离谱,初卿伸手用力的拂开了他的手:“你不要继续胡说八道了,把什么责任全都推到我身上,哪天要是你被从天而降的花瓶砸到了头,难道也要赖到我的身上?”
“怎么?这样的事情难道你早就已经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演习过了?”借着有些朦胧的醉意,言司远有些口不择言。
“够了!”从床上跳了起来,她打开衣橱从里面取出一套衣服:“你先换上衣服,我去外面给你煮醒酒汤。”
看着初卿手里的衣服,言司远眸子里的光芒顿时变得幽暗了下来。
说到底,她还是想要他走?
难道她就当真这么不待见他?
一想到这里,言司远的心里就如同被什么东西狠狠挠了一下,心底莫名的不是滋味。
他用力的攥紧了手里的毛巾,狭长的眸子眯了眯,语气里隐隐噙着几分警告的意味:“你这是在赶我走?”
“以前你除了周五,你从来都不在这里过夜的,不是吗?”初卿轻轻耸了耸肩,她伸手朝着窗外指了指:“现在理论上已经是星期六了。”
理论上,理论上……
她就一定要用这种话来敷衍他吗?
初卿的一番话顿时让言司远怒火中烧了起来。
用力的敛起了眸子,他将抓在手里的毛巾一甩,冷冷的笑了笑:“初卿,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我才是这个家的主人!我想在这里过夜不需要你的同意!”
家?原来他还知道这个地方是他的家。
她还以为这个地方对于他言司远而言连酒店都比不上呢!
不知道为什么,当这个字从言司远的口里说出来的时候,初卿只觉得说不尽的好笑。
但是此刻,看着言司远略有些铁青的脸,初卿不愿意再跟他起争执。
微微向后倒退了两步,她勾着唇,浅浅一笑:“你说得没错,这里是你的家,你想要在哪里睡是你的自由。”
说完,初卿便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床单和被子,回眸瞅了言司远一眼,她径直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她的举动顿时就激怒了言司远。
大步堵到了门口,他长臂一伸,拦住了初卿的去路。
“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些不悦的瞪着初卿怀里的被子,他的声音低沉到了极致:“你想要到什么地方去?”
初卿的目光在房间里环顾了一圈,她扯着唇,有些突兀的轻笑了一声:“你言大少爷可是这个家里的主人,既然你要这里过夜,那凤我这个外人自然是去客房睡了。”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初卿刻意在外人两个字上加重了音调,似乎在刻意的提醒着言司远什么。
“外人?”用力的摩挲着牙齿,言司远暗自咀嚼着这两个字:“你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言夫人了,根本就没有人把你当成外人。”
“是吗?”初卿咧开了嘴角,她伸手在言司远的心口指了指:“在别人的眼睛里我的确是言夫人,那么你呢?在你的心里我始终都是一个外人,不是吗?”
毕竟他从头到尾想要娶的那个人都是宁嫣儿。
她这个中途插进两人之间的人,言司远不对她恨之入骨,她就已经阿弥陀佛了,哪里还有胆子奢望别的事情。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初卿的心里却总是隐隐有些不是滋味。
这种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就连初卿自己也说不清楚……
猛吸了一口气,初卿的唇角绽出了一抹略带讥讽的笑意:“怎么?被我说中心事了?”
深深的瞅着初卿的脸,言司远用力咬了咬牙,他突然一伸手用力的攥着初卿的手腕,猛地将她按到了墙上。
触不及防的动作让初卿惊呼了一声,抱在怀里被子就应声而落了。
后背抵在墙上,一阵阵的凉意透过薄薄的睡衣渗进她的身体里。
身子情不自禁的轻颤了一下,她盯着言司远近在咫尺的脸,心里隐隐有些忐忑。
牙齿轻咬着下唇,她有些虚张声势的轻吼了一声:“言司远,你想做什么?”
言司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身子缓缓向前倾,在距离她极近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想做什么?”言司远轻哼了一声,浓重的鼻息萦在初卿的身边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