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司远冷酷的眸子里闪出一丝转瞬即逝的温柔,四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说:“逛街怎么挑那么高的鞋子穿?去那间商店重新买一双。”
言司远说完,便转身径直向商店走去,走到一半,转过头看见初卿揉着脚踝,轻轻蹙起弯弯的柳眉,眼睛低顺着,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
言司远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无奈,一下午都插在口袋中的右手终于伸出:“来,拉着我的手。”
初卿看着言司远光洁而棱角分明的大手,横在眼前,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细嫩而柔软的小手放了上去。
言司远牵着初卿就像是王子牵着优雅端庄的公主一般走过华丽的第五大道,抬眼,银河璀璨。
来到店门口,初卿听到身后似乎有一声异响,她一回头,只见黑暗中似乎闪过了一个有些陌生却有些熟悉的人影。
言司远看看她因害怕和困惑而轻咬的嘴唇,稍作迟疑,转头望去,身后的街道灯火通明车水马龙,没有一丝异样。
言司远带了些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
初卿眼神中的疑惑更浓了,一路上她总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似乎总有人在暗处盯着她。
但是每当她一回头,却看不到那人的样貌,她眉头轻轻地蹙起,不知道该怎样给言司远解释。
言司远看着她一脸的沉默,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唤醒,他放下左手大包小包的东西,拍了拍初卿的后背,而牵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他眼神里的温柔,就像是蜜一般倾斜,轻声说:“你应该是累了吧,随便买一身咱们回酒店吧,今晚泡一下温泉。”
初卿抬起头来,正好遇到言司远温柔的目光,一刹那四目相对,撞出初卿的情愫,言司远的怜惜和疼爱也像一杯酒,越酿越浓。
初卿倔强地牵出微笑,眸子里的光也灿灿地照耀着言司远,朱唇轻启道:“我没事,再逛十条第五大道都没问题,只是高跟鞋不舒服而已,换一双就好了。”
言司远看着她明明疲惫得瘫坐在路边,却要强忍着疲惫,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语气里也多了些对她的迁就:“怎么?这么喜欢逛街么?”
初卿眸子里有些亮光:“我很喜欢纽约的第五大道,商品设计精美,而且……我还没到国外玩过。”
言司远垂眸,眼里浮动着笑意。
初卿随着言司远进店迅速买下一身轻便的运动装备,回到酒店。
正文 第249章 司远怎么样了
接下来几天,早上言司远依旧是很早去她房里,为她选好衣裙放在桌上,但是与第一日不同的是,言司远还会细心地挑选出舒适而优雅的鞋子送到她房里。每日也只是穿梭于各大奢侈品店和特色餐厅。
已经第四天了,初卿还是像往常一样穿戴整齐,独自在洗手间里看着镜中自己娇俏的脸,她却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这几天和言司远的闲逛固然很美好,而几天的功夫,她已经了解到纽约所有奢侈品牌的最新品,可是每次一到商业街,她总感觉身后有人。
初卿感觉脑子有些发热,便放了一盆的冷水,把头整个都浸入水中,丝丝凉意让她感觉神经又舒缓过来。可能是在国外太紧张了吧。
两个人同往常走过一条条街道,忽然,在一条冷清的小街,初卿看到一家很特别的服装店。
这家服装店并没有在商业街,所以几乎没有什么顾客,品牌也是不知名的,可是玻璃橱窗里抹茶色的裙子却吸引住初卿的眼神。
言司远跟随初卿来到店里,这家店面积不小,衣服上打着温暖的淡黄色灯光,言司远坐在柜台前的沙发上,看着墙壁上挂着的森系裙子。
初卿一件件地拿起架子上的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着,言司远坐在一边提着建议。时不时满意地点点头。
忽然,店里闯进来两个黑人,言司远定睛一看,正是那天在珠宝店外出言不逊的那两个。
言司远警觉地站起来,向初卿跑去,喊道:“初卿快过来。”
初卿听到言司远的喊声,手一抖,手中的衣服掉落在地上,正欲跑到言司远身边,脖子便被一个强壮的胳膊勒住。
光头拿出一把手枪,一手拿着手枪顶住初卿的太阳穴,一手紧紧地勒住初卿的脖子。而另一个瘦子拿枪指着言司远说:“老实点,中国佬儿,把钱全都给我交出来。”
言司远举起手,黑眸里闪烁着紧张与愤怒:“你先把她放了!”
光头把手枪熟练地在手中转一圈,狠狠地抵住初卿说:“老兄,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钱我也要,这个小妞我也要,你如果不听话,我就打死她。”
瘦子举着手枪指指初卿说:“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给我钱包,我就打死她,我要数了啊,一,二。”
言司远掏出钱包扔给那瘦子,瘦子捡起钱包退到光头身边,挟持着初卿快速离开商店。
言司远尾随其后,从背后一脚踢到光头的背上,“啊”光头疼得一声惊叫,手一松,初卿顺势逃脱。
初卿有些无措,她赶紧拿出手机报警。
光头身后挨了一脚,转身和言司远扭打在一起,忽然,光头从身上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刀,言司远还没有注意到,腿上便挨了一刀。
言司远忍者强烈的剧痛夺刀,却被秃头转手又捅一道,而这一刀直直捅在了腹部,言司远把难以忍受的剧痛化为怒气,一把夺下光头手中的刀,扎进光头的膝盖,光头疼得嗷嗷叫,捂着膝盖无法再抵抗。
警笛声从远处传了过来,不一会儿,警察包围了这里,而那瘦子却恼羞成怒,狗急跳墙似的把枪指向近处的初卿:“你们都退后,不然咱们一命换一命。”
剧烈的疼痛已经让言司远大脑一片空白,他蜷缩在马路边,听到瘦子的话,他拼尽最后一点力气站起来,在瘦子还未察觉的一瞬间,把手中的刀一个狠劲刺向到瘦子拿枪的手腕。
一声惨烈的尖叫,瘦子捂住了鲜血淋漓的手,而手中的枪也掉落下来。警方迅速控制了两名罪犯。
如墨的黑眸在看到初卿没事了之后,言司远终于支撑不住,倒在血泊中。
“言司远!”初卿跑到言司远的身边,歇斯底里地喊道。她无措地抚上他完美的五官,声音发抖。
医生迅速把言司远送上救护车,初卿也打车随救护车来到医院,输血,心肺复苏,准备手术。
一个华裔的青年医生把初卿叫到办公室,说:“言太太,因为失血过多,休克时间过长,您丈夫这个情况不容乐观。”
初卿眼里含着泪水,紧紧地咬着嘴唇说:“他是为了救我而受伤的,无论如何大夫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
医生担忧地推一推眼镜,说:“言太太,我们会竭尽全力去救他,但是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