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卿修长的眼眸微微一眯,不管如何,她就给自己半个月的时间,看看能否调查清楚这件事。
沙尔汗看着初卿一脸认真的表情,心中不禁有些佩服眼前的女人,她是那么的坚韧,虽然形容上有些憔悴,但是她有自己的想法,知道该怎么去做。
蓦地,又想到她现在的身份,虽说是一国的公主,有着人人羡慕的身份和荣誉,但是她有时却活得并不开心,处处都要小心谨慎的。
虽然不用看其他人的脸色,但是她却有些向往普通人的生活,觉得那样的人,活得比较自在,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
“只是,初卿,你有没有想过,倘若这半个月还是查不到什么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沙尔汗皱着眉头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她一下,毕竟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尸体也已经火化了,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初卿自然也考虑到了,但是她始终是不相信司远就那么容易的死去,不管结果如何,她都想要用这一段时间来彻底的调查一下。
沙尔汗看到沉默不语的初卿,知道她又说错话了,心中顿时懊悔不已。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她父王的影响,总是说话不经过大脑,看样子,这段时间她真的是该好好的反思一下她自己的行为了。
“那个,初卿,不管你有什么困难,只要我能够帮得上忙的,你尽管开口,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
沙尔汗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态度十分认真的对着初卿说道。
初卿抬眸深深地看了眼沙尔汗,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认真,知道她说的话都是经过慎重考虑的,眉宇间的顿时染上了些许的笑意。
“谢谢你了,沙尔汗。”
并不是公主,或是殿下,而只是单纯的名字,这就已经表示初卿将她当做了朋友,而并非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
这一发现,让沙尔汗的心中也感到了丝丝的暖意,这才是她所认识的初卿,一个充满自信,性格开朗的人。
两个女人的视线相遇,不由得相视一笑,尽管都没有说什么,但是却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真诚。
也许来到这座城市,并不是一件很让人烦恼的事情。
温暖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
远离城市的喧嚣,在山的某处一间简陋的小木屋里,言司远正仰躺在一张小木床上,阳光照在他英俊的侧脸上。
不多时,躺在床上的男人,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却感到有些刺眼,便又闭上。
等到眼睛逐渐的适应了眼前的光亮,这才开始打量着整个房间的陈设,很陌生,并没有什么印象。
言司远皱着眉头想要坐起身,却发现左腿上还带着伤,行动起来不是那么的利落,还隐隐的有种火辣辣的感觉。
只是他隐忍着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想要看清楚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为什么他想不起来之前发生的任何的事情?
正当他冥思苦想的时候,便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走进来一个中国长相的年轻女人,手中还端着一个木盆,很显然,她才是这个木屋的主人。
只是看到言司远醒来有些许的讶异,原本她以为这个男人还要再继续睡一段时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醒的那么快。
女人也只是有一瞬间的沉默,便将手中的木盆放在了地上,轻声说道:“你醒了,还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哪里还疼吗?”
言司远只是静静的看了眼慢慢走过来的女人,并没有从她的身上找出任何的敌意,眼底的防备也就渐渐的消退了下去。
他细细打量他所处的房间,只是一个简单的木屋,并没有多余的摆设,心中不免感到一丝疑惑。
这样一个简单的房间,而她一个单身的女性竟然会在这里居住,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亦或者是在躲避什么,才会想到在这里隐居。
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听她说话的口吻,却好似也才刚刚认识自己一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言司远英挺的眉头耸在了一起,显然有些不耐烦。
“没事,只是你能否告诉我,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言司远终究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
女人听到言司远口中的疑问,眼底闪过一抹讶异,没想到他竟然什么也不记得了。
她当时发现他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伤及头部,怎么会不记得当时的情况了,难道他是想要试探什么吗?
女人微微蹙起柳眉,上下审视了一下眼前的男人,便又打消了她心中的想法。
正文 第1008章 该吃药了
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困惑,显然他是真的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
微微的在心中叹了口气,不记得也好,总归是一段不愉快的记忆,忘了也就忘记了。
毕竟当时的情况十分危急,倘若她再晚一步的话,那么有可能整个房间就会将他淹没在火海之中,想要生还,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能性。
言司远看到女人低头好像在想什么,又好像很讶异的感觉,眼眸微微一眯,感到有些疑惑。
他问的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只是想要问问他这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而已?
他实在是想不起来在他昏迷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现在的脑海之中是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变成这副模样。
良久,女人像是想清楚了,轻声说道:“我是在一个燃烧的木屋里发现了你,只是当时你被一根木头压着腿,已经陷入了昏迷,想不起来也是正常的。”
女人略显温和的声音渐渐的传到了言司远的耳中,让他不禁抬眸看了她一眼,好似在审视她说话的真实性,亦或者是其他的一些东西。
而女人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只是莞尔一笑,并没有太过在意,很是自然的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言司远的眼底不禁闪过一抹懊悔之色,也许是他疑心太重了,竟然会不相信眼前的女人。
“是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