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瞪着他。
“怎么,梅花酒庄就是这样待人的?礼数何在!”
看见她,林言松就想起一种动物——毒蛇。
真是越看越觉得像。
林言松冷然讽刺。
“雪姬好大的架子呀,且不说你不过区区齐王府的侍妾,没资格来训斥我。再说了,你若是就这样走了,我这满屋子残局谁来收拾?”
“谁开的酒庄自然谁来收拾。”
苏映雪皮笑肉不笑。
“还有请林公子放尊重些,我不是寻常的侍妾,我是齐王府的,而你不过是酒庄的少庄主,林夫人的弟弟罢了。论起来,倒是你没有资格来训斥我!”
林言松毫不掩饰地笑出声来,满是讽刺,他身后的人还有看客也不由都笑她愚蠢,议论纷纷。
苏映雪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她捏紧拳头。
“下人唤你夫人,你还真当自己是夫人了?”
林言松收起笑容,冷若冰霜。
“奉劝你不要丢了头脑,迷失意志。你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另外……”
林言松忽然拔高音调。
“雪姬砸了我屋子里这么多东西,难道现在就想一走了之吗?”
看客许多都是江湖上的老油条,最爱看热闹了,尤其对方还是京城王府的侍妾。
这会都纷纷叫嚣起来,让苏映雪赔钱。
“好歹也是王府的侍妾呢,不会这点钱都赔不起吧?”
金石在一旁煽风点火,看客们你一句我一句,喋喋不休。
苏映雪头疼,气得恨不得让他们都滚蛋。
她好不容易缓住自己的情绪,但是还是没有忍住,翻了个白眼。
“真是笑话,我在京城的吃穿用度,哪一样没有这边的好?就这么点东西,本夫人怎么会赔不起?”
“好,雪姬爽快。”
林言松挑眉。
“金石,青铜,去清扫屋子,记下每一样被毁坏的东西。”
“是!”
苏映雪很不耻,讽刺了几句林言松。
“林公子也是开门做生意的,按照你这个气度来看,想必生意也做不长久啊。”
“这个就不劳雪姬费心了。”
林言松眯了眯眼睛。
“梅花酒庄至今已有百年,天下第一酒庄的地位从未倒过。雪姬若想出言讽刺别人,不妨先好好思虑言语。”
“你!”
苏映雪又被气得面红耳赤,尤其是在众人面前。
看客们窃窃私语,以异样的眼光看着苏映雪,心想这齐王府的侍妾也不过如此,齐王的眼光竟然这么差劲。
金石和青铜出来,在纸上草草写了些字。
“少庄主,已经算好了。”
林言松“嗯”了一声,接过单子,笑出声来,将单子又还回去,他扫了一眼若无其事,甚至完全不当一回事的苏映雪,幽幽叹了一声。
“告诉雪姬,她要赔多少钱。”
苏映雪的眼神极为不屑一顾。
“瓷器,玉碗,字画,书卷,香囊,锦缎,扇子……加起来总共是十万两银子。”
“什么!”
苏映雪当即跳出来,夺过金石读的那张纸,白纸黑字,确确实实是十万两银子。
她眼睛都红了,捏着那张纸。
“怎么可能?林公子也真是好笑,莫不是黑店?竟漫天要价,简直不可理喻,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有十万两?!”
林言松就猜到她会是这个表情,越想越觉得解气。
“金石,将每一项价目都告诉雪姬,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让雪姬夫人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厉害。”